安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傅锦梨还在继续,“爹爹把小梨子棍子,两截了,爹爹把两截,怕收拾,被梨子收拾,他怕怕。”
“梨子说,爹爹不怕!我打!”
说着打,她又要往自己身上揍。
落安眉心一跳,傅应绝来不及接下的小手被他稳当接住。
他神色十分复杂,将傅锦梨的话拼拼凑凑,真真假假合在一起,实在想象不出傅应绝在外头一张冷脸不舒坦了就骂。
私底下,竟是这样不着调。
怪不得。
落安不可控制地想到傅锦梨那想一出是一出,有时吊儿郎当的街溜子模样。
怪不得。
咬牙,落安心头冒出一股无名火。
将傅锦梨往自己身边拦,心疼得摸摸脑袋瓜。
“受苦了。”
傅锦梨:?
又是这样。
两个老登说着说着就要跳话,傅锦梨只觉得脑袋瓜要浆糊了。
可大大智囊不能露怯,她装作稳重,沉沉点头,“梨子苦!”
落安眼中克制的心疼差点溢出来。
莫名其妙。
小孩儿眨眨眼,搞不懂,干脆懒得想。
只是小狗撒欢一样扑在落安怀里。
“夫子,夫子!香香,夫子香香!”
落安接住她,好一会儿等她消停下来,又问了些别的。
“有没有再问什么。”
比如说,问是谁告诉她的。
傅锦梨摇头,“说完啦!小梨子交代,交代空空,没有啦~”
没有。
落安做个龙脉之主,算天下,从不会遗漏什么。
昨日他觉得傅应绝当会问些什么,所以将傅锦梨的记忆又篡了些,一旦问起来,就是一片空白。
如今却说——没问。
落安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借赵驰纵那没文化的一句,就是吃了死苍蝇一样,不上不下地。
算尽了,毫无破绽。
可最后,没按照他想的走。
傅应绝一句多的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