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都笑出了声来。
顺杆子往上爬这事儿,还是傅锦梨做来最得心应手。
但是这事儿分人。
有些做来招厌,可是傅锦梨却不会叫别人有这种感觉。
她是跟你有商有量地,什么都要问问可不可以。
更像撒娇。
也更像灌迷魂汤。
可那迷魂汤,落安已经喝了许久,且日日不落。
于是他极其理所当然地答应下来。
“嗯,知晓了。”
知晓了,旁人真来捉她了,会赶走的。
傅锦梨:“米有瓜息的夫子,打不过,打不过梨子打,我厉害~”
落安也不反驳她,而是顺着道,“真这般厉害。”
傅锦梨乐呵呵地,“厉害,能收拾许多许多人~”
许多许多人。
傅锦梨的战绩,说出来也是抗打的。
山贼叛军,没一个落得好。
全叫这呆瓜糊里糊涂收拾了干净。
她提起她的好本事,更是腰板挺得直直,小辫子都要翘到天上去。
拍拍胸脯,道,“保护夫子!我会的,小梨子会~”
保护。
还从未有人说过要保护他。
这感觉十分奇妙。
落安只是看着平和,但身上总有傲气。
清高傲骨,不远不近。
不是一般人眼中的瞧不上,而是那种仿佛跨越了种族的藐视。
于是不管是从前,还是来了这里。
还没有谁敢说一句庇护他。
而他自己,更是常常扮演着给予旁人荫蔽的角色。
现在傅锦梨一句保护,听着实在稀奇。
“那便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