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劈天盖地足以摧毁半壁江山的洪水。
闻言,月弯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紧缩,握成了拳头。
“但是——”白堕话语一转,“你们是不同的。”
你当双生是闹着玩的。
没听过哪位遭了那样的罪还能钻了空子窥得生机的。
早就不是书上一般所言能说得透的了。
“和尚我也不知道你们有多大潜力,只能说……绝不简单。”
绝不简单……
月弯弯在心头默默地念了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哐”地一下砸向了她的脑子。
不疼,只是蒙了一瞬后又头脑清明。
她现在仍然平庸,或许京中的那位会比她优秀许多。
可是,她会短暂地自惭形秽,接下来就只会是有条有理的发奋图强。
过了会儿,月弯弯才回过神来,小声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很平和。
身上像是有魔力一般,做什么都像羽毛,轻飘飘地,很柔和。
白堕不由高看她一眼。
两人又聊了会儿,就在月弯弯起身告辞之际,白堕没头没脑地就叫了她一声。
“小姑娘,你真想庇护那位?”
那位。
两人心知肚明是谁。
月弯弯背对着他,手上拿着自己的小板凳。
只停下脚步,没回头,也没说话。
可她就算不回答,白堕也知晓结果。
龙侍对祥瑞是天然的服从跟追随,羁绊很深。
白堕便笑,吊儿郎当道,“把你可得努把力了。”
月弯弯当她说的是自己如今本领全无,应当学些技艺傍身。
轻轻点头,道,“我会的。”
白堕也不管她如何理解,只是在她离开后,眼神变化莫测。
最后只叹息一声,巴巴地嘀咕起来,“为难和尚我呀,看又看不透,说又说不出。”
挠挠脑袋,很是烦躁,“早知道烂寺庙里了!”
出来都遇到是什么事儿啊。
这小姑娘,实在和他眼缘,怎么就是那位的龙侍呢。
如今因果该牵已经牵上了,再全身而退不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