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是叫人慢慢渗入淮川,明面上传出的消息却是同朝廷在行云岗打得难舍难分。
还尽往惨了说,书信看得朱妄语都大为触动。
想不到这些土匪竟是这般尽心尽力。
欣喜之余,又唤了属下来,“再运送一批物资前往行云岗,本大人与他们同在!”
——
夜里,傅锦梨睡下。
傅应绝只身一人往了黑虎寨关押人的地方。
周意然已在那处恭候多时。
夜间安静,只有巡夜的士兵混着寨子里的人有序地走过。
傅应绝推开木屋的门,在夜里诡异地“吱呀”一声。
屋子里周意然眸光沉沉地端坐,另一头是个昏头昏脑的和尚。
抬脚走过去,傅应绝问,“如何说。”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表情都不太好。
周意然动了动手指,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他摇头,“一路醉着过来,没醒过。”
也不知是喝了什么千年醉,醒酒汤一碗一碗地灌下肚,依旧是昏昏沉沉地。
傅应绝想到周意然来时说的话,眼皮耷拉下来,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半晌没说话,一张脸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看不清模样。
这时和尚又开始说些醉话了,“……龙……,万物……万物自然”
龙啊。
自家倒是有一条小龙崽的。
傅应绝抬起脸来,提步向和尚走去。
待站定,他又蹲下身去,在夜里都能看出白得反光的手,一把将地上人扯了起来!
狭长的凤眼跟和尚那双醉眼对上,杀意一闪而过。
周意然看着他动作,并未阻止。
直至夜里传来帝王一声沙哑的低语,他才神色微动。
“朕会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