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伤口太深,流血过甚,意识昏沉,还未醒。
奶团子仰躺在榻上,一扭小胖腰,又爬了起来。
她手脚并用地朝另一边爬,捧着肉乎乎的小下巴怼过去,拧着浅淡的眉头死死盯住眼前。
就在她的小胖脸前头,正是静静躺着的周意然。
“周周哥哥!”
她唤一声,还是无人应。
小孩儿已经连续来了两日了,傅应绝把她往上头一扔,道了句,“照顾好你哥。”
转身便走,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小孩儿一下摔在被子里,顶着呆毛坐起来时已经被无辜交托了重大任务。
无所事事,吃饱便睡,睡饱了跑,成天傻乐的小孩儿,顿感使命艰巨。
板着脸挪到周意然身旁,翘着脚丫子一眼不错地盯着。
“盖被几!”
她似模似样地给他掖了被角,也不敢碰到他,怕将人弄疼了。
做完,想了会儿又虚虚抬着手在周意然身上拍了两下。
“啊,啊——睡觉!”
一会儿这儿薅一下,一会儿那儿扯一下,忙前忙后,务必要让昏睡中的周意然感受到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
她做得认真,也未发觉远处的毡门轻轻晃动了下,漏出一丝缝。
苏展小心地往里头看,见着自家小主子忙得不亦乐乎,津津有味
不觉竖起拇指,直叹果真还得是陛下。
为何呢?
因为小孩儿坐不住,傅应绝又是实在忙得走不开,便提着人送周意然这儿来。
一个说不出话的,一个巴巴停不下的,谁也吵不着谁。
还能分散小孩儿的注意力,不叫她玩得起兴往外头扎。
至于周意然?
辛苦便辛苦些吧,昏迷了也能带带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