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生气,浅淡的小眉毛都立起来了,小嘴巴巴地不停。
“你说!为什么摔小梨子,不说是吧!小梨子揍人。”她挥着小拳头威胁。
每次惹她生气就是要揍人要揍人,却是从没一次正儿八经地往人身上招呼,全是假把式。
傅应绝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敢说,谁教你的昏招。”
也不知小孩子成日都在想些什么,一出一出地,完全叫人琢磨不透。
“才不昏。”她气来得快走得也快,被人抱着了就开始放软小身子贴贴,“是好办法。”
“小梨子呼呼一下,爹爹就听我的话。”
“我什么时候没听你的。”傅应绝抱着她往外殿的桌边去,将药膏放在托案上。
也是她好意思说,哪次没如她的愿,自己对上她只有认输的份儿。
歪理一堆,哭得还凶。
“那我上学——”
“不行。”
“”
奶团子气啊!
“那你说什么呀!”
傅应绝如今哄人已是得心应手,将一块甜糕塞她嘴里,尽管生气她还是嗷呜一口咬住吃得喷香。
腮帮子像那小松鼠,傅应绝静静看了会儿,在她眼睛斜过来的时候开了口。
“再养两日,又不是不让你去。”
“哼!”小嘴噘得能挂油瓶。
傅应绝镇定自若,知道她是无聊了,宫里也没个同龄人陪她玩,她自己一只小崽子在园子里跑跑跳跳的玩得虽然也开心,但几天过去她便觉腻了。
傅应绝又忙得分身乏术,她去了中极殿都是乖乖坐在他怀里半点都不闹,乖得可人。
“不若明日你同祁扬去玩会儿?”
祁扬跟着周意然,去学堂的时间便打了个折扣,同稚学院那边招呼了声,一旬里一半时间在跟在禁军营里,一半时间又在学堂狂补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