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你同我一道!”薛福蔚迫不及待道。
还没醒过神来被人抢了先机的赵驰纵面目狰狞了一瞬,紧随其后,”小梨子那必是同我一道!”
哟?
这还了得,小屁孩敢跟他抢?!
李源脸一板,瞪着两个臭小子,“瞎掺和什么,你俩还没根木棒子高,一边玩去。”
表情嫌弃得很。
转头对着那歪着脑袋的一团诱哄道,“别听他俩的,小梨子与叔叔去,叔叔带你骑大马。”
不可否认傅锦梨是心动的,大马大马!高高!
爹爹就没给她高高!
她弯着眼睛望着李源,看得李源不自觉一笑,眼尾扫了一旁俩干着急的臭小子,眼底暗暗得意。
小样,与他争?
三个小伙一场戏,赵老夫人与季楚两人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季楚性子淡,脑子转得快,老早就想到这局面了。
倒是赵老夫人一阵诧异,这样子看起来
自家那臭小子不行啊,不争气真的不争气。
只是这李家小子
“你莫说这么多,你也没有帖子。”老夫人无情提醒。
赵漠官至从一品麟远大将军,李源虽是赵漠的副将,却也是不遑多让。
两人比起来赵漠也是吃了年纪与资历上的红利,赵驰纵是他老来子,他如今已是三十好几了,而李源当时参军时年纪尚小,这才分到了赵漠麾下。
短短几年,当初那个毛头小子如今已是从三品怀化大将军,比起他老爹李大人与赵漠更是毫不逊色,甚至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好歹也是三品大员了,在京中自是分得有府邸。
只他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拎着包扔下满院子的人就来这赵府缩着。
“嗯?没给老子递?”李源竖着眉,一脸凶煞样。
仿佛下一瞬就要提刀砍了王家那几个不识好歹的王八羔子。
几个小孩缩缩脖子,本来就长得凶,现在眉头立着,鹰眼寒芒阵阵,谁不怕。
赵老夫人看着他那理直气壮恨不得立马兴师问罪的模样,颇有些一言难尽。
“你莫要忘了你前些年做过什么。”
现在想起来问别人怎么不给他递帖子了,当时做事时也不晓得收敛,没个轻重日后怕也是个讨不着媳妇的。
至于是做过什么呢。
李源还真拧眉细细思量了一番,那段模模糊糊日渐尘封的记忆渐渐清晰,他眉头不由地一跳。
原是他与那王家有段过节。
早两年他方才进京,边塞土太子,家世显赫的小衙内,在军中更是无往不利,甫一到上京那是日天日地什么都不管。
这么一个无视礼法的人,与王家对上那是针尖麦芒,王不见王。
王家不要脸,他肆意惯了,比那王家更不要脸。
当时也是七八月份,王家听闻陛下新封了个小将军,小将军来自边塞苦寒之地,家底却是实打实地厚。
西漠关李家啊,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养军队征兵役的人啊。如今那小当家初到京中正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这样的冤大头都不宰宰谁。
于是那王家也是旧法新用,来来回回就是办宴会。
帖子一送上门,就高坐厅堂等着那小将军乖乖送着礼来,毕竟这京官最是排外,他一个初来乍到的照规矩得展一展实力,露露财。
实力到位才算是敲开了京中各阶层的门户。
他王家就送他这个机会,也算是双双成就皆大欢喜了。
如意算盘打得响,偏那蛮子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
那帖子看都没看一眼就叫他点了去烧火。
王家迟迟等不到人,拿出了那无往不利的绝招——上门闹去。
一家老小在当时的怀化中郎将府,如今的怀化大将军府,坐下就哭嚎啊,说他如何如何傲气,如何如何不将京中权贵放在眼中,如何不将皇家郡主放在眼中。
当时李源怎么做的?
李源坐在墙头啃着块瓜啧啧称奇,暗叹这上京不愧是大地方,民风比起他边塞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最后王家一大家子嚎得嗓子都哑了,他才施施然出现。
一出现就扯了绳子将这一家老小吊在府门前,结结实实吊了一整夜啊,凭他们如何叫唤,他拍拍屁股到赵家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可怜那王家两老脸都吊绿了,被人放下来的时候半死不拉活的,才惊觉是踢到了铁板。
照王家那性子是不可能罢休的,于是一纸状书就告到了御前!
那时帝王登基不过三年,行事更是诡谲随性,眉头都没皱就拿王家下了大狱。
罪名是扰他宠臣清净。
于是还没缓口气的王家并那宣阳郡主,在狱中又足足待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