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赵驰纵差点气哭了,奶团子前头一个祁扬,唐衍,现在又来个薛福蔚。再如此下去,哪还有他赵驰纵的容身之处!
满肚子的气话,一对上李源那泛着戾光的眼就一下子瘪得干干净净。
李源早早就跟在他爹身边,战功赫赫,还是那关外节度使的独子,揍起人来拳头比自家爹爹还厉害。
自小被他揍着长大,他一看见人就怵得很,哪敢多唧唧歪歪。
李叔父也不晓得这两日哪根筋搭错了,平日里看见他恨不得揪去营里泥地上滚两圈,这两天倒是慈祥得很,天天来看他。
“我,我,我不皮痒。”
他抽抽嗒嗒回了这么一句,又委屈得很去看傅锦梨。
奶团子捧着李源新递给他的糕点,被那目光看得一抖,像是良心发现了,从李源怀里滑下去举着糕点放在他嘴边。
“吃吃,小粽子吃,啊——”她张圆了嘴巴示意赵驰纵跟着她做。
赵驰纵满腔愤懑,含泪一口咬掉大半边。
等他咔吧咔吧嚼完,又低头拿眼神控诉傅锦梨。
可奶团子无知无觉的,只张开嘴啊啊啊地催促他快点把剩下的吃完。
他憋屈极了,看着那白生生的小胖脸上兴致勃勃,只得一口吃完剩下的一半。
谁知奶团子竟是喂上了瘾,以往都是别人一勺一勺喂她,现在位置换了,她咂吧下小嘴觉得有意思得很。
而且赵驰纵气得像个河豚,动不动就要炸毛。
可嘴巴里一装进东西就安静下来了,难得的清静,奶团子喂得愈发卖力了。
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赵驰纵吃得眼睛都鼓起来了。
看他那样薛福蔚只觉得肚皮一凉,双手小心地捂上了自己的胃。
季楚笑而不语,稚气的眉眼显然是心情愉悦的。
只李源一人觉得牙酸,他伸手抓起一块扔进嘴里咬的咔嚓响,现在是一看赵驰纵那臭小子就觉着碍眼得很,身在福中不知福!
若赵驰纵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会哇地一声哭昏过去。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