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的珍珠。
傅锦梨拉下他的手,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手上轻轻拍了几下。
“不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呀。”
她大眼睛里纯净地像是能容纳万物,薛福蔚能从里头看见自己的倒影和她眼底的那抹关切。
奇迹般的,他火气下了大半,剩下的都是焦躁和闷然。
他张了张嘴,还是不太甘心,指着许雅给奶团子看,颇有些告状的意味,“可她上次害我们都被抓了!”
“就该给她一点教训。”这句话在奶团子澄澈的目光中倒是语气弱了几分,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傅锦梨见他不跑了,也撒开了他腰带上的手。
他身量大,力气也不小。腰带结实却也在挣扎中扯松了些,现在要掉不掉地挂在上头,他小脸一红连忙伸手捂住。
“不打架,她坏蛋,告状,要关起来!”
她糯声解释。
她懂得不多,却能感觉到许雅莫名的恶意,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就刚临世没多久,傅应绝又对着她百依百顺,身边的人也都让着宠着。
察觉到这份恶意时,她有些无措,只晓得傻乎乎站着不会动。
就比如现在对面的许雅虽然心底害怕,可那眼神落在奶团子身上却没变多少,一如既往地排斥和厌烦。
所以她下意识地就拉住了薛福蔚,她不愿意靠近在她看来有些怪异的许雅,自然也不想薛福蔚靠近她。
这是一种来自躯体深处的本能,自觉地避开对自己可能会有威胁的一切。
“那就,就这么放过她了?”
薛福蔚还是有股气在心头散不去。
他才不会怕了许雅,自小的娇惯让他大多数时候都称心如意,所以做起事来不顾及后果,反正在他心里顶天就是一顿打。
他又没少挨罚,现在只想出口气。
可奶团子紧紧拉着他,那副袒护和拒绝的姿态太明显,所以他尽管不开心,也遵循她的意愿收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