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眼前陡然一黑,动作停了一下又伸着爪子去推,将那袍子顶得一凸一显的。
“啊!呀!”
坏龙!坏龙!
嘴里不停地咿咿呀呀着,哼哈半天一个字都说不明白,但从那语气不难听出是对眼前大人的控诉。
“骂得还挺难听。”傅应绝扯了扯嘴角,抬手一戳。
坐在里头挣扎的小人被戳得后仰,躺下去像个小乌龟,哼哼唧唧许久都没有翻起来。
直至小人都挣扎累了,他才大发慈悲地将人拽起来,用龙袍将她囫囵个一裹,打上结只露出个脑袋。
小人刚反应过来就被束缚住了手脚,像个蚕宝宝似的扭了几下,傅应绝又将她戳倒,小猪一样的人倒在榻上。
因为是被裹着再挣扎也只是转来扭去,最后竟然一个人玩出趣来,哼哼唧唧地趴在那里扭。
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团,傅应绝小声道,“白费力气,长得半点不像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道。
小团子玩得专心,没理会他,当然,就算她听见了也是啊半天啊不出个所以然。
傅应绝也没准备采纳什么,自顾自道,“没名字?那我取一个。”
似模似样地沉吟片刻,“你这一辈从锦字。”又抬头看她一个被裹成一个球的小身子。
“梨?傅锦梨。”
男人一字一顿,越品越满意,“不错,就叫傅锦梨。”
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崽子全然不知,自己就被这样敷衍地冠上了伴随自己一生的东西。
始终还是刚出来,没玩一会儿那眼皮子就忍不住一下一下耷拉,困极了。
傅应绝故技重施将崽子拎起来,陡然凌空的小团子双眼迷瞪一下,
“啊”
随手一扔那团子就落在了床榻里侧,小人沾着床,也不多闹腾,脑袋一别就沉沉睡去。
折腾了许久的傅应绝吐出口气,一整晚了这才得以仔细看这个心肝肉似地护了三个多月才等来的小崽子。
睡得很香,小嘴还小幅度吧唧几下,爪子也从衣服里挣扎了出来,握着小肉拳举在脑袋旁。
一对小龙角,一头银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异类。
半晌,傅应绝嗤笑一声,扯上被子也转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