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就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救我了,你刚刚那一按,我脑门疼得嗡嗡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最后一个呢字还没说出口,她便看到了陆晏旁边那棵树上插着的箭。
苏子苓眼睛瞪大,指了指箭,又指了指自己,看到陆晏点头后,她立马打量起四周来,暂时没听到什么动静,也没看到什么人来。
苏子苓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回事儿?怎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这么狼狈?”
陆晏挑了挑眉,索性直接坐地上了,双手肘杵在身体两侧,身体微微往后仰,他轻呼了一口气,缓了缓,随后轻笑出声。
明明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可此时他看起来竟又带了几分吊儿郎当。
他唇角微微勾了勾,声音里满是笑意,“什么叫你每次见我,我都这么狼狈?你怎么不说是你命煞孤星啊霉运当头啊,明明是我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儿好吧。”
苏子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气得她最后指着箭到,“这玩意儿是我带来的?我好好的进山摘个油茶果都能碰到你,碰到你就算了,还差点嘎了,这我也可以不计较,但是!”
但是两个字被她加重了读音,“你怎么能反咬一口啊?真的是,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儿,不过你说的也对,确实是霉运当头,你就是那个霉运,躲都躲不开。”
她一边嘟喃,一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没事儿吧?还能起来不?”
陆晏眼睛始终盯着旁边,声音里带着几分打趣,“还行,死不了,放心吧,你还做不了寡妇。”
苏子苓瞪了他一眼,“行了啊你,怎么每次都拿这个说事儿?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会出此下策?早知道要被你念叨这么久,打死我也不会说出那句话!”
陆晏眼睛微微弯了一个弧度,“哪句话?是,相公……”
他刚说出了两个字,苏子苓伸出去了一半的手立马就缩回来了,“真是见了鬼了,我竟然觉得应该拉你一把,自己起来!”
说着她踢了他的小腿一下,明明也没用力,可这家伙竟是瞬间变了脸色,表情浮夸,一声声抽气声传来,“嘶!好痛!”
苏子苓:“……”
“别装死,赶紧顺坡下去,那下面有个洞,进里面躲躲,再耽搁一会儿人可就真追过来了!”
陆晏扶着树缓缓起身,脸上始终是吊儿郎当的,“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追我?”
苏子苓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瞎,赶紧的,滚下去,躲好了。”
“你呢?”陆晏问了一句,“一起走!”
苏子苓皱眉,再次催促道:“赶紧滚,我若是也走了,这满地的油茶果岂不是在告诉他们你被村民救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得安宁,我自有办法,你赶紧躲好。”
“你小心。”
陆晏面色不变,但心里没由来的却生了几分感动,然而,还不待他的感动生根发芽,就听到苏子苓说:
“当然了,一会儿若是情况不对,还得靠你出来把他们引走。”
陆晏:“……”
“还不赶紧麻溜的滚,你是想害我是吧?我就知道你这人,没安好心!”
陆晏撇了撇嘴,顺着她说的方向而去,速度不慢,嘴里嘀咕着,“真凶!”
苏子苓没空跟他计较,看着地上的那片血迹,她皱了皱眉,她随手摘了一张油茶树叶子,将血迹铲起来一些,然后蹲下身来从树根底部扒拉了一些土,将血迹彻底掩盖住。
就连沾上了血迹的草也被她摩擦了一遍,清理好后,她看了看树上的箭,尝试着将其拔下,她用尽力气,那箭始终纹丝不动。
最后只得放弃。
她低头将地上的油茶果一颗颗捡起,此时,她还不能走,最起码要赶在那些人来之前将油茶果捡完,将这里的血迹毁尸灭迹。
她脑子转得飞快,可捡油茶果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紧张到连草带油茶果全部一起装进了背篓里。
捡完后她看了一眼,不管是血迹还是油茶果,都没遗漏的,她这才放心往深处走。
边走边往草上、叶子上染血,引开了一截后她便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从岩石上绕了过去。
走石头上,不会留下人走过的痕迹。
她不知道,她刚走了没多久,她们摘油茶果的地方就来了三个黑衣人,看着树上的箭,以及草上的血。
为首之人大手一挥,“他往这边走了,追!”
“看样子是受伤,他跑不远!”
三人沿着苏子苓弄的血迹一直往里走,而苏子苓在绕了一大圈后,终于回到了路边。
那群小萝卜头在路边等了半天,看到她出来,立马迎了上去,“阿青姐,你去哪了?我们等了好半天了。”
苏子苓笑了笑,“我刚刚肚子疼,就去得久了点,臭蛋你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