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一时半会想不到好的说辞,只能顺着玉桑宁的话说:“之后就昏迷不醒,一直到奴婢走之前都没有醒来!”
“少爷出事,你不就近找世子,跑这么远来找世子妃,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担得起吗?”
霜月不依不饶,继续质问!
荷香皱眉,心里把霜月骂了一遍又一遍。
这要是白苏,她也不用绞尽脑汁想这么多借口。
荷香匍匐到玉桑宁的脚边,拽着她的裙摆说:“世子妃恕罪!奴婢、奴婢一时昏头,想着怀风少爷和您在一处,便着急忙慌地跑这里寻您!”
荷香笃定玉桑宁现在没空听她说这些,必定归心似箭,想回去看看贺修琪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你既是来寻我,为何要往马厩走?还有,修琪是什么时候昏的?我怎的不知道?”
荷香眼珠子转了转,“回世子妃的话,少爷、少爷是寅时三刻昏的,少爷刚昏过去,奴婢就出门寻您了!来了这庙里不知您在哪间屋子,也不敢惊扰了贵人们,这才去寻的张六,想让他带路!”
荷香自以为说的天衣无缝,谁知霜月立刻上前,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荷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居然几次三番诓骗世子妃!”
荷香立刻抬头看向玉桑宁,“世子妃,奴婢没有,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
“桑宁还是心善,这丫鬟一句真话都不说,你居然还有耐心在这听着!”
荷香寻着声音看去,此人居然是定安公主,玉南娇!
“参见公主殿下!”
玉桑宁回身给玉南娇行李。
一众下人也都跪地磕头。
玉南娇缓缓走到玉桑宁面前,温柔地拉起她的手。
“那日太后寿宴,我本该前去祝贺,可身子实在是不爽利,听闻你回京,本想这次回去唤你去我那儿坐坐,没想到居然在这遇上了你!”
玉南娇是玉显文的庶妹,虽不得太后喜爱,可玉显文倒是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
玉南娇年轻时,钦慕东林王燕世宗,奈何燕世宗对妻子专情,不肯多娶,于是玉南娇便一直没嫁,一直到如今三十九岁,依然是独身一人。
玉桑宁对这个定安公主印象很好,这人不争不抢,虽说是公主,可也从来没什么不可一世的傲气。
“此事,是桑宁的错,回京之后本该主动去府中拜访,可……”
“可你一心只想着孩子!”
玉南娇拍了拍玉桑宁的手,“听说你还把听云绑了去,困在你那世子府后院,让他给你儿子看腿?”
玉桑宁再一次感叹,他这个弟弟的人脉,还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是桑宁的错,桑宁已经和听云说了,修琪的腿慢慢来,桑宁自己也想通了,不再钻牛角尖!”
听到玉桑宁这么说,玉南娇的嘴角缓缓勾了勾。
“你早该这样了,不仅是听云,萧将军、单侯爷都很关心你,你要多回家探望他们!”
玉桑宁点头,“公主说的是,桑宁这两日便回去看望他们!”
玉南娇亲热地拉着玉桑宁的手,“这奴婢我看也不用留着,直接杖毙了扔出去就是!”
荷香一听愣了。
紧紧攥着玉桑宁的裙摆哭求:“世子妃!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就是一时着急,忘了去禀报世子,可奴婢绝对不敢骗您啊!”
不等玉桑宁开口,玉南娇身边的大丫鬟琴秀上前便是一脚。
玉南娇走到荷香身前,琴秀立即扯着荷香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来。
“偷吃也不说擦干净些,你们就是仗着世子妃平日里一心只想着修琪,私下就这么欺瞒她,我看你和这个马夫就该被千刀万剐!”
张六一听这里还有他的事,立刻跪下磕头道:“公主饶命啊!小的,小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今一早起荷香就在小的炕上!小的不知啊!”
荷香两眼圆瞪,本就说不清的事情,现在张六开口,等于是把她判了死刑!
“张六你胡说什么?谁在你的炕上,我明明就是刚刚才来的!”
张六皱着眉头,看着荷香那样子,懊悔不已。
早知这一大早就要见这两个贵人,他昨日就该轻手一些。
现在荷香的下巴和脖颈处,都是他啃咬的牙印和痕迹。
玉桑宁已为人妇,玉南娇年纪摆在那儿,谁又看不明白呢!
“荷香,你就认了吧!”
荷香一大早没看镜子,想着自己无非就是头发乱了些,为何非要认下!
“世子妃,奴婢这头发是来的路上太着急,跑乱的!您千万要相信奴婢啊!”
玉南娇冷笑一声,“真是滑稽!”
说完,便转身看向了一处。
一旁一直冷眼看着的玉桑宁,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