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阳看着姜恒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你真是疯了,如今你已经被捕,死罪难逃。”
姜恒确实冷漠阴险地一笑:“谁说被捕的人是我?”
说完,姜恒眼疾手快,猛地从袖口挥洒出一片烟雾,众人下意识地捂住眼睛,季淮安也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待到众人在睁开眼时,屋子里已经没了姜恒的身影。
季淮安眉头紧皱,猛然回头才发现,贺鸿阳也消失不见了!
“糟了,快追!”
季淮安反应过来之际,赶紧带着人冲出去,便看到地上是姜恒留下的脚印。
众人循着脚印上了邙山,却发现邙山之上都是迷雾让人看不清路。
众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季淮安走在最前头。
纵然万分小心,还是一个不慎踩到了山上的机关,路面当即塌陷下来。
众人来不及反应,就脚下落空朝着地下狠狠地摔去。
大概在地下一二百米的位置众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季淮安轻功尚佳,倒是平缓落地。
可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还是忍不住狠狠一怔。
只见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通道,四周都点着油灯,墙壁上还雕刻着精致的壁画,
纵然外面水患土石流严重,但在这里却丝毫不受影响。
季淮安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就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贺鸿阳的呼救声。
来不及等着其他人缓和片刻,他便迫不及待地朝着通道的里面跑了去。
大概跑了几百米,便猛然进了一处空地。
而贺鸿阳就被姜恒绑着在那片空地的中央。
见季淮安追了上来,姜恒的刀抵在贺鸿阳的脖子上。
“别过来!”
季淮安只得在几十米处停下脚步。
姜恒嘲讽地看了看四周的一片硕大的地下空地,不由得冷笑。
“你们知道这是哪么?”
“其实我父亲,早就知道江南的地势,若是遭遇水灾百姓必遭不测,所以就用自己的家产,偷偷地建造了这座地下避难所,为的,就是不让百姓流离失所。”
季淮安和贺鸿阳余光打量着这避难所。
地方很大,四周的角落甚至还放着余粮,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十分牢固的石头建造的。
百姓若能藏身在这定然安全。
“那你为何不随了你父亲的愿,水患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不带他们来避难?”贺鸿阳追问。
他的话却惹怒了姜恒,姜恒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刺了一刀:“你给我闭嘴!”
贺鸿阳吃痛地皱着眉头,季淮安也紧张地握紧了剑柄。
“你们懂什么?他们也配?一边对我父亲的遭遇冷眼旁观落井下石,一边还要在我父亲制造的避难所避难偷生?他们不配!”
季淮安知道他现在情绪激动,便压低了声音安抚。
“你父亲是个好官,若是你迷途知返,我们定然帮你策反,还你父亲清白。”
姜恒却冷傲一笑,满脸的不屑一顾。
“事到如今,我要清白还有何用?我只信一报还一报,我要的,就是那群人的命。”
“我已经通知了江南的百姓这个避难所的位置,相信不多时他们就会蜂拥而至,到时候,只要我按下机关,这避难所里就会涌进河水,我要你们统统死在这里,给我父亲和我,陪葬!”
季淮安和贺鸿阳算是听出来了,他是故意引这群人过来的,想要破罐子破摔地同归于尽。
贺鸿阳当即心里一惊,再看随时准备展开攻击的季淮安,当即两人用了个眼色。
顿时,趁着姜恒还沉浸在同归于尽的美梦之中,贺鸿阳猛然避开他手中的刀,一个翻滚向前滚动。
季淮安动作飞快,快速地提着手中的刀便冲上前去。
姜恒本就不擅长武艺,等他反应过来之际,已经被季淮安的刀抵在脖颈。
“姜恒,我劝你最好迷途知返,快告诉我,地道的出口在哪!”
姜恒却早就已经视死如归,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看到江南的百姓死于此处。
正赶这时,通道那边传来了人们吵闹的声音,不多时,只见一群百姓从通道那侧乌泱泱地走了进来。
季淮安和贺鸿阳只觉心中一惊。
贺鸿阳赶紧出口提醒:“都别进来!”
然而下一秒,姜恒看到进来的百姓们,终于露出得逞的奸笑。
“入口只能进不能出,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一起在这,同我陪葬吧!”
说完,姜恒的手猛然搭在一旁凸起的石柱上,瞬间一阵的山摇地动,接着便传来了流水的声音,不多时,右手边的位置已经开始注水!
“姜恒,你真是丧心病狂!”季淮安气愤的用刀抵着他的脖子,却又不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