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大家都叫你一声孟姑娘,你虽然始终伺候侯爷,但终究无名无分,我也管不着你,如今你既然有了名分,就应该按规矩办事,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孟栩本以为,自己被抬妾,段欣喻定然气得半死,却不成想她游刃有余,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弗冬在身后也沉稳的开口:“孟小娘最好还是听我们大娘子的话好好学学这些规矩,毕竟若是连规矩都学不好,以后还怎么伺候好侯爷?”
孟栩气得咬牙切齿。
身后的玉川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她这才缓和了几分。
冷静片刻后,便讪讪一笑道。
“怎么伺候侯爷,我想就不用大娘子教我了,毕竟,我怎么说也比大娘子你伺候的次数多。”
孟栩又回到了椅子前坐下:“也请大娘子放心,我定然会继续伺候好侯爷,不让大娘子你操一点心。”
段欣喻笑了笑,感情又是来宣示主权的。
孟栩又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季淮安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如今我怀了他的骨肉,我倒要看看,这大娘子的位置,你还能坐多久。”
段欣喻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开口:“忘记告诉你了,昨日午膳时,婆母已经吩咐,然后你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了,是要放到我院里来养的,侯爷是你的无妨,我没心思去抢,但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也无妨么?”
本以为,孟栩作为母亲,听到孩子要在自己院里养,定然气急败坏。
却不成想孟栩冷笑一声起身:“是么,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当娘的福分。”
说完,她便转身带着玉川离开了。
采菊气得咬牙切齿。
“这贱人居然如此嚣张,日后若真让她生了这孩子可还得了!”
弗冬却觉得不太对劲:“这孟小娘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平淡了,像是拿稳了她的孩子不会到咱们院里,难道她是对侯爷胸有成竹?”
段欣喻笑了笑摇头,一双眸子满是不屑:“只怕她并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这怎么可能?”采菊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弗冬也眉头紧皱:“姑娘的意思是,她要用孩子争宠?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她有这般胆量和成算。”
段欣喻自然知道她没有这般胆量和成算,但不代表那个玉川没有。
“她这孩子来得本就蹊跷,前脚刚有了孩子,后脚就陷害了你,方才茶盏摔落的时候,作为母亲的直觉,应该是护着肚子,可她毫无反应,所以我猜测,她有孕是假,想要用这个孩子陷害我们才是真。”
弗冬和采菊对视一眼,都觉得段欣喻说得十分有理。
“这可如何是好?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若她真的想用怀孕的事情诬陷我们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咱们岂不是百口莫辩。”
段欣喻闻言冷笑,一双桃花眼满是精明。
“以进为退,以退为进,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何须等着她来害我们,我们先发制人岂不更好。”
弗冬和采菊似懂非懂地站在身后,知道自家姑娘心中是又有了盘算。
而此刻的另一边,孟栩一回到院子就气得要摔东西,被玉川拦住。
“好小娘,您这动不动就要摔东西的习惯怎么还没丢掉,若是让侯爷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吵架,那我们这么久以来的盘算就要付诸东流了。”
孟栩一听,这才放下东西,坐在椅子上气得喘着粗气。
“那个段欣喻,分明就是要压我一头,她前几日才去了秦氏那个老太太面前告状,让淮安去她房里,如今你让我假孕,淮安就不能在同我……岂不是容易让那个贱人钻了空子。”
玉川笑了笑:“小娘想想,侯爷知道了姑娘有身孕,哪怕不能行房事,可有去别人的院里?”
“那倒是没有,他敢!”
“那有什么敢不敢的,咱们侯爷那是将门虎子,做事只有愿不愿意,纵然不能行房事,侯爷还是愿意陪着您,这说明侯爷重视您。”
孟栩一听这话,气都消了大半,脸上多了一抹的笑意。
玉川见她稳定些了,这才又开口。
“只要侯爷重视您,到时候寻个机会咱们利用假孕的事,诬陷那段氏害您没了孩子,到时候,侯爷岂肯罢休?休妻都是有的。”
孟栩一听,当即乐了:“我也不是在乎名分,只是那个段欣喻我看着实在不顺眼,总要和我抢淮安,我也是没有办法。”
玉川跟着孟栩这么多天,也看出来了这位主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想法清奇,总说什么不在乎名分。
但她想要孟栩和段欣喻对着干,就必须让她意识到名分的重要性。
“小娘又说傻话了,在这大宅院里,哪有女人不在乎名分的,小娘和侯爷伉俪情深我是知道的,但您想想,如今您这是假孕,我们可以不当真,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