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创造了,眼前的奇迹,而人类为什么,制造出如此多的祸端,雅冰真的想不明白。
大自然在一片喧闹中,蕴藏着一股蓬勃生机。她走在路上,根本也没有想过,自己这是到哪里去。
想到自己,寄人篱下的忧伤和痛苦、想到与母亲,重逢的喜悦和激动、也想到了,爱情到来的汹涌浪涛。
只是听完碧城说过的话,精神有些恍惚。塞在她记忆中,零零星星的往事,好像就在眼前晃动。特别是母亲的身影,填充到了自己全部心田。
雅冰闭上了眼睛,想起目前的境况,和未来的命运安排,她又处在矛盾中间。
这一刻的雅冰,脆弱的精神一点也不放松,拘谨的神经,要求她做出选择。
她面带愁容俯下身子,用光洁柔滑的小手,分开茂密的野草,掐断最柔嫩的一棵,放在嘴里叼着,然后又咀嚼起来。
强烈的太阳光线,笼罩整个荒野和遥远的河湾,同时也注视着,这位忧心忡忡的少女。
一阵沙沙声、带来一阵阵微风,吹拂雅冰的头发、抚摸她的脸、还轻轻敲打她高耸的胸膛。
稍许的安静了一些,路边的野菊花不断的摇头,好像是在叹息。燕子在她的头上盘旋,好像同情地问候着她。
雅冰像四处望了几眼,一时间感到身体非常的疲乏,索性她就坐在了地上。被她惊扰的一只小蝴蝶,在她脚边飞了起来。
雅冰用目光,追逐了这只蝴蝶,很长很长的时间。她是在想那只飞走的蝴蝶,有没有人的忧伤和纠结。
起身从原路返回,不知不觉中还惊起了草丛中,无数的小鸟飞扑跳跃躲藏。
雅冰或许是迷了路,走的慢慢的轻轻的;明朗的双眸,蕴藏着不安和迷惑。
她极力的掩饰着,但抑制不住,脸色的纠结和眉毛的紧缩。无垠的空间,装满了雅冰的视线,同时也拓宽了她的想象。
她怀着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迈着悄悄冥冥的细碎脚步、袅袅婷婷、娇软的腰肢,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她对母亲的绮思深念,对凌栩在感情上深深的爱,使雅冰控制不住自己。
假如你真心的爱上一个人,爱情会压迫你浑身颤抖。假如你真心的想念亲人,亲情的遥远召唤,使你无法拒绝。
雅冰在碧蓝的天空下,静静的庄严的移动,有谁能为她,指出一条明路。
当一件事情没有被解决的时候,随之而来的焦虑情绪,可以淹没任何的其他情绪,雅冰此刻就是这样。
天色还是大早,雅冰并没有着急回家,她只想自己独自地走一走,毫无疑问她开始眷恋这里了。
她走到一所破地窨子的旁边,她对这所房子感到非常奇怪,烟囱是和房子分离的,是在底下挖个洞相连。
临房前的一棵老榆树,没有经过任何的修剪,自然生长得歪歪扭扭,茂密的枝叶,遮盖房子的顶部。
为这户人家挡雨遮风,也好像在刻意掩饰,这栋房子的破败不堪。院子没有栅栏,门前平地上长着可怜的几垄蔬菜。
屋内侧卧着一头母猪,一群小猪仔趴在它的身边,小嘴一拱一拱的在吃着奶,母猪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哼叫声。
几只狗和几只小鸡,在它们身边游逛着;屋内臭气熏天难以下脚,到处堆满了生活垃圾。
一个满脸污秽,眼睛上堆满眼屎的女人,盘腿坐在没有炕席的土炕上。嘴里在不停地,叫骂着自己的孩子,使人不忍卒睹。
她看见雅冰冒然走进了,自己家的院子,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吃惊地打探着雅冰。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似的,然后慢吞吞地从炕上下地。
突然间从青色的衣服里,嗖的一下掏出一个,光溜溜的孩子转身放到炕上。这个家是屯子里,耍钱耍出名声王麻子的家。
雅冰从窗户远远地来时就看见,炕上坐着的邋遢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女人。
王麻子大名王富贵,虽然名字叫的很是响亮,同时也有十足的分量,但是日子过的,真是谈不上富贵。
大家都知道,王麻子自己家是不种地的,常年在天啸家扛活挣工钱,以此维持家用。
这个人活干的不怎么样,但每天嘴里的话倒不少,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油嘴滑舌。雅冰眼前这个女人,当然就是王麻子的老婆。
并且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老天为她造就了良好的生理条件,饱满肥大的屁股,是容易生育的那种。
她的手指甲的缝隙里,塞满了泥土。这样塞满泥土的指甲,就像小孩过年时穿新衣服,为了美观镶嵌的花边。
从她指甲上大大的太阳来看,但足以证明她具有着,极其强烈的生育和繁殖能力。
她的身体就像大荒,这块肥沃的土地一样,只要是随随便便撒上种子,无需施肥、也无需打理,就能长出庄稼。
从古至今的穷人,虽然在这个社会上,没有太多可争取的权和利,但自身生育的权力,是谁也不能剥夺的,这也是富人的人口红利。
无论严寒还是酷暑,都挡不住他们兴致勃勃,亘古的男女之间的游戏,然后就是无休止地生养。
王麻子频繁撒子,女人肚子也是争气,给他一口气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