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镜歌心中的万马奔腾瞬间化为一片茫然,他瞪大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家族成员所包围。
犹如蟒蛇缠绕般的窒息感袭来,陈镜歌心想:“这爷不出所料就是李曦禾的父亲,这下可糟了。”
他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站在原地,任由李曦禾父亲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将他刺穿。
就在这时,两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从二楼大厅的门口走下。
他们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陈镜歌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位老者定是李曦禾的爷爷奶奶。
现在,他被这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沉重。
他心中哀嚎:“这下真的完了,这四个人一起出现,简直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我该怎么办啊?”
“等等,你们都等等!他是我朋友,叫陈镜歌,就是普通朋友,普普通通的那种!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
李曦禾急忙站出来,顶着四位前辈无声的威压帮陈镜歌说道。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李曦禾的母亲便率先发问:“那么这位陈镜歌同学,曦禾姐姐对于你来说,也只是普通朋友吗?”
期间甚至没看陈镜歌一眼。
她抱着自己的女儿,眼神迷离地看着李曦禾,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我焯,为什么当时要加个姐姐啊!”
陈镜歌在内心咆哮着后悔,但表面依然保持着镇定。
李曦禾的父亲缓缓向陈镜歌走来,沉重而冰冷的步伐声像是敲击在陈镜歌的心头,每一步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当那只大手放在他肩上时,他几乎能感觉到从对方手掌传来的寒意,像是警告,又像是宣判。
“我曾经跟我女儿说,要是谁敢靠近她,我打断那男的腿。”
李曦禾父亲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而你,少年,你是第一个敢潜入我家找我女儿的男生。”李曦禾父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和愤怒,“我该夸你呢,还是该废了你呢?”
陈镜歌抓住李曦禾父亲的手腕,轻轻抬起,但并没有施加过大的力量。
他知道面前几人多半不会给自己反驳的机会了,尤其是面前这个男的,那眼神都想把自己剁了喂狗。
陈镜歌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劝你最好冷静点,我们没有必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李曦禾看到这一幕,心中逐渐担忧起来。
她知道陈镜歌拥有特殊的能力,但她不希望他使用这些力量来伤害自己的家人。
她低声对陈镜歌说道:“镜歌,求求别伤害他们,可以一起解释清楚的。”
李曦禾的父亲震惊地看着陈镜歌,他意识到刚才陈镜歌轻描淡写地抬起自己用尽全力的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刻,他首次认真地审视起陈镜歌,并注意到了陈镜歌双眼中那诡异的白色裂痕。
加上李曦禾说的是让面前这个少年不要伤害自己,李曦禾的父亲也不得不重视起陈镜歌。
他沉声说道:“好,陈凯歌是吧我们可以谈。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好。”
陈镜歌微微一笑。
此时,别墅的下人已经小心翼翼地将饭菜端上桌。
他们大气不敢喘,生怕在这个气氛紧张的场合下成为焦点。
然而,陈镜歌却用温和的语气对从他身边而过的下人说道:“谢谢你们。”
陈镜歌的感谢并非仅仅局限于这顿饭,更多的是在那段昏迷的日子里。
在那段时间里,尽管陈镜歌的身体处于昏迷状态,但他的感官却异常敏锐。
他能够感知到每天都有人来到他的身边,细心地照料着他。
这些人帮他处理着身上的外伤,手法熟练而轻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陈镜歌猜测,这些人多半是别墅里的下人。
其中一名下人将饭端好后来到李曦禾父亲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
说罢下人继续去忙自己的,但是李曦禾的父亲看向陈镜歌,眼中除了冰冷的杀意,还多了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