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整面由特殊透明玻璃制成的屏障,将会场与外界隔绝开来。
从外面看去,人们无法窥视到会场内部的一切,但站在会场内,陈镜歌却能将外面夜晚的灯火通明尽收眼底。
他回想起之前与陈阳的对话。
陈阳曾告诉他,类似于的这种特殊玻璃的设计原理在于其结构强度的特殊性,使得从外部难以破坏,但由内部发起攻击时,却异常脆弱。
“没办法了,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就赌一把!”
陈镜歌暗想道,他在赌这面玻璃从内可以击碎,这样他就能从三十七楼跳下去,剩下的……
陈镜歌偷偷用手抚摸玻璃墙的墙面,光滑的我触觉让陈镜歌一喜又一哀。
以他目前的力量,是无法单独破坏这面墙,而且也没机会找寻到工具。
但是……
一个疯狂的逃生计划在他脑海里呈现。
“你很强啊,城西清灰道的张恶认可你了!”
张恶嘶吼着,他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
突然,一个由关公形象构成的淡绿色纹身,从柱子扩张,快速的从柱子上跳下。
它在空中手持一把长达两米的大刀,气势逼人。
关公大刀从空而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大刀的刀锋直指陈镜歌的脖颈。
“来啊!”
陈镜歌大喊一声,面对张恶那由关公形成的巨大幻影,以及那手持两米大刀的致命一击,他选择了正面迎击。
他看准时间,紧咬牙关,将手中的手肘对准了急速劈来的大刀。
这一击无论如何陈镜歌都不能避开,一旦避开,那么后面的逃生手段将会有极大可能性失败。
因此,他选择了硬碰硬,赌上自己手上的骨头,来扛住这致命的一击。
“砰!”
一声巨响,陈镜歌眼睁睁地看着大刀劈来,他竭尽全力用手肘去抵挡,但那股力量远超过他的想象。
大刀如同雷霆般劈下,将他的手肘到肩膀处的手劈成了两半。
碎裂的骨头从血肉中掉落,白色的的骨头在血肉中浮现,尖锐而触目惊心。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只觉一股冰冷感传遍全身。
然而,幸运的是,他的前半部分手臂并没有完全损毁,这让他保留了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大刀在劈中他手臂的同时,也余力不减地砍向他身后的玻璃墙。
“喀!”
玻璃墙在关公幻影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下瞬间破碎,碎片四溅。
巨大的冲击力将陈镜歌的身体向后推去,他的后背被破碎的玻璃划伤,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
陈镜歌用尽全身力气,将被关公大刀横插在断裂的手臂上的左手用尚有余力的右手快速拉扯拔出。
血肉与白骨从被大刀砍出的恐怖伤口中掉落,场面犹如刀锯地狱一般血腥。
因为被砍成两半后,他的左手已经失去动力,仿佛不再属于他的身体。
他咬紧牙关,将大刀从血肉中拔出,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疼得几乎要晕过去,连陈镜歌本人也不知道怎么能撑过来的。
但他没有时间停下来喘息,他双脚用力一蹬关公的腹部,借助这反冲的力量,他整个人从三十七楼的破碎玻璃处跳了出去。
夜空中的风呼啸而过,陈镜歌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陈镜歌闭上眼睛,这一刻,他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恐惧,感受着身体在空中的自由落体。
“我焯!这他妈疯了吧?!”
张恶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镜歌那惊人的举动,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关公幻影的威势,逼迫陈镜歌躲避,然后趁机发动致命一击。
然而,陈镜歌的举动非但没有如他所愿选择躲避,反而做出了惊骇世俗的逆天操作。
更让张恶震惊的是,陈镜歌在被劈残后,竟然用力拔出插在手臂上的大刀,借助反冲的力量从三十七楼跳出。
这一切操作看得张恶心惊胆战,他的心中充满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