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让他觉得闹心。
现在老四和老五明里暗里斗的你死我活的,让他伤透了脑筋,他自己也是从皇子时期过来的,孩子们的心思,他一直都懂。
只是作为帝王,他必须要权衡几个皇子之间的势力,而作为父亲,不算太过分的事情,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支眼。
有时候,越是有这样的对比,他反而心里会多偏向老六和老三一些。
再者,刘贵妃一直是他最宠爱的妃子,爱屋及乌,即便老三回来的太迟,他对他的父子情并不算太多,但,钟岳帝也不会对他有太多的苛责。
况且,老三的表现一直让他很满意。
其实,自从凤墨渊回来以后,他就已经改姓为祁墨渊了。
只不过,私底下,其他人都不这么叫他罢了。更何况,他还是皇子,除了四皇子和五皇子私下依旧叫他原来的名字以外,其他人是不敢直呼其名的。
钟岳帝:“朕觉得老六说的在理,只是……让朝堂大臣和王孙贵族们捐赠粮食和炭火,各家数量多少?又谁来去执行合适呢?”
祁莫桑:“父皇,既然是六弟提议的,自然是他去做执行人最为合适了。”
像这种让朝臣们做捐赠的事情,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得罪人的事儿。
祁容景说的这个办法,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让他提出这种得罪人的事儿,于他而言是非常不利的,他才不会蠢到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既然,他想去当这个冤种,他自然也是乐意成全的。
正好,钟岳帝也想看看祁容景打算怎么做。
“老六,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祁容景从容淡定的领旨,“儿臣遵旨。”
“众爱卿还有其他事情吗?无事就退朝了。”
大理寺卿宁远突然开口,“陛下,微臣已查到国库银两的去向,三日之内,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宁爱卿退朝后来朕御书房。”
此话一出,原本淡定的祁莫桑有些坐不住了,散朝后,祁莫桑马不停蹄的就找来苏烈。
“今日在朝堂上,宁远说已经查到了贪污国库银两的去向,这是怎么回事?齐都尉那边如何了?”
苏烈听后眉头蹙了蹙,疑惑道:“属下都已经打点好了,按理,大理寺不可能查到蛛丝马迹,除非有人泄密,可明面上运输的都是物资,只有齐都尉和我知道此次运输的东西实际是国库银两。”
“难道是齐都尉泄密?”
苏烈冷静的摇头分析,“属下认为,齐都尉的忠心还是可鉴的,这一次运输银两,他非常的小心谨慎,出城也都打点了,他一定是不希望出事的。”
“那除了他,还能是谁呢?”祁莫桑说完眼神复杂的看向了苏烈。
苏烈见祁莫桑投来怀疑的眼神,立马下跪道:“五皇子,属下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属下怎会出卖殿下呢。”
祁莫桑确实还是比较相信苏烈的,只是他实在是想不通,大理寺怎么会查到蛛丝马迹,而且大理寺的人已经信誓旦旦的说了,三日后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他怎么能坐得住,这可是大罪啊!
“行了,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如今大理寺这般信誓旦旦,若是被他们查了出来,别说皇位与我无缘了,便是我的性命怕是都不保。”
可是他不能赌,赌赢不过是私吞这些银两,赌输便是自己这一条命,以及此生再也无缘的皇位。
“殿下,属下有一个法子可保您无忧,但……”
“你直说便是了。”祁莫桑有些烦躁。
“三日之内,您赶在大理寺之前,将这笔银两如数交出,声称是林闻将这笔银两藏起来了,是您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暗自在查这起案子。切记,一定要私下和陛下说,若是在朝堂之上邀功,那对您不利。”
到手的银子,让他这么交出去,他实在是舍不得。
可眼下,他好像只能这样说。
“父皇他会相信我吗?”
“只要陛下心里还念着与您的父子之情,此事,他不会深究的。”
“父皇从来都不是糊涂人,他心里一定会清楚,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那又如何?陛下绝不想大张旗鼓的让朝臣们,让天下百姓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父皇就绝不会将皇位传给我了,他一定会放弃我的。”
“五皇子,眼下先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往后还长,只要您再多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儿,让陛下认为您才是能够委以重任的皇子,这一仗就不算输。”
祁莫桑紧捏着拳头,眼神狠辣的看向外面的方向。
“这一次的事情,其中定然有祁容景和凤墨渊参与。他们没有回来之前,整个安阳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自从他们回来以后,我就觉得事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