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几个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让江国公看着就来气。
小小愤怒的重重将酒杯砸在桌面上,闹出巨大的声响,众人都看向江国公,钟岳帝甚至开口道:“江国公看起来似乎对朕颇有微词?”
江国公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一点儿没有。臣只是没有拿稳酒杯,还望钟岳陛下莫要怪罪!”
而思宜郡主见凤墨渊竟然不搭理她,有些不悦的看向他道:“墨渊哥哥,你这次从云启国回来,可有给思宜带礼物?”
凤墨渊冷漠道:“未曾。”
祁莫桑见思宜郡主这么纠缠不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再次开口道:“诶,思宜郡主,我三皇兄是去办事的,自然无暇顾及到其他。最重要的是,只要他心里同样也惦记着你不就好了。礼物还重要吗?”
思宜郡主听着祁莫桑这样说,开心道:“真的吗?墨渊哥哥,你这一路也一直都有在想我,是不是?”
沈姝站在凤墨渊身后,看着思宜郡主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神色有几分慌乱。
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听凤墨渊和她说起过这个思宜郡主。
以至于让她初到钟岳,就有一种被打的手足无措的感觉。
祁莫桑注意到凤墨渊身后站着的幕僚,总是时不时的看向思宜郡主,便知晓胡知州的情报,看来是没错了。
刘贵妃见凤墨渊迟迟不开口,立刻笑着替凤墨渊打圆场道:“思宜,你这丫头,若是想和你墨渊哥哥说些悄悄话,怎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墨渊的性子,脸皮最是薄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的,如何能回应你?”
思宜郡主也连连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道:“贵妃娘娘,是思宜失态了。”
然而下一瞬,凤墨渊直接丝毫不给任何人情面道。
“不好意思,我刚才一直没有回应,是因为我在我一直在想,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这个人对不重要的人和事,向来是记不住的。”
凤墨渊此话一出,不仅伤到了思宜郡主,甚至还打了他母妃刘贵妃的脸。
祁思宜更是没有想到,凤墨渊竟然会这样说。
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她,他根本对她不上心,甚至都记不住。
祁莫桑见凤墨渊这么上套,心里是开心不已,这一回来就得罪了思宜郡主,若是让小郡主知道凤墨渊的心上人是谁的话,想必……也一定会有一场好戏看的吧!
不过,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既然凤墨渊没有死在他的暗杀里,那他就要让他知道,活着回到钟岳,其实会比死了更难受。
等着吧,凤墨渊,钟岳国将会是你的地狱。
祁思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立马眼泪巴巴的朝着钟岳帝告状。
“皇伯伯,墨渊哥哥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在场的人,都是一副看戏吃瓜的表情,甚至连江国公此时心情都舒畅了几分,连连吃了好几个瓜果。
就在大家都以为钟岳帝会斥责凤墨渊的时候,没想到钟岳帝却对着思宜郡主道:“胡闹,今日宫宴是专程为了迎接三皇子和云启国迎帝使的,准许你一个女眷来参加已是恩赐,正事都未商谈,你却在这儿问这些儿女情长,着实丢我皇家的脸面,朕看宗亲王平日里实在是太宠你了。”
祁思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在她的记忆里,皇伯伯最是和善了,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
今日却……不仅没有帮她说话,甚至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吼她。
祁思宜羞愤难当,瞬间捂着脸,哭唧唧的跑出了宫宴。
宫宴上,一时之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清晰的听见。
钟岳帝:“大家都愣着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乐声响起,凤墨渊坐在位置上,声音小小的对着身后的沈姝道:“思宜郡主的事情,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未曾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才从未与你说起。”
沈姝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
“我明白的。”
这个曾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第一时间同她解释,生怕她误解了他。
其实,即便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也不会与他置气。
这祁莫桑都已经给了他们好几个下马威了,若是再不让他难受一下子,他恐怕还真当凤墨渊是软柿子,好拿捏了。
之后,钟岳帝又看向凤墨渊道:“老三,你曾与云启帝也算是兄弟一场,你们二人该是许久未见了吧?不如,朕让你们见上一见,如何?”
钟岳帝这意思,无非也就是想让凤墨渊去做这个恶人。
毕竟,到底能给多少银两,割让多少城池,也要看凤裕的盘算。
这种事,派谁去都讨不好,横竖凤墨渊和凤裕不对付,新仇加旧恨也算不完了,让他去恶心一下凤裕,也未尝不可。
毕竟,他是钟岳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