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公声音冷了冷道:“凤墨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在朝为官,效忠的是国家,是陛下,绝没有结党营私。”
凤墨渊:“你做了什么,我并不在意,既然江国公你效忠国家和陛下,如今,宁州城外百姓受了雪灾,还不赶紧下令让姜知州开城门,救助城外的百姓。”
江国公本就是贪生怕死之人,宁州城有了雪灾,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性命,他当然不希望开城门救灾。
到时,说不定还要他自掏腰包,谁知道这些难民们到时候是不是又会惹出其他的乱子来,他只是路过这里,不想在这儿收拾烂摊子。
江国公:“我现在是迎帝使,这宁州的事情,也轮不到我管啊!更何况,你现在也不是云启国的人了,何至于来插手他国的事情呢?”
凤墨渊微眯着眼眸扫了一眼江国公和姜知州,“看来,江国公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而知州大人,也不打算开城门放人了,是吧?”
江国公背着手,一脸沉默。
姜知州显然不想直白的得罪凤墨渊,还是赔笑道:“凤大人,咱们这……得按规矩办事。”
凤墨渊愤怒的起身甩了甩斗篷,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姜知州府邸。
凤墨渊离开后,姜知州担忧的对着江国公道:“国公大人,这凤墨渊如今虽不是摄政王,可他与太上皇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会不会……”
“怕什么,太上皇终究不是当今陛下,等我把圣上迎回来了,定给你调进京城去。”
姜知州开心的拱手道:“下官多谢国公大人提拔!”
江国公哈哈一笑道:“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你这个女儿我和夫人都很满意,这几日瞧她和洛白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听说昨晚不眠不休的照顾我儿一宿,实属难得。”
姜知州:“能够照顾江公子,是她的福气。”
……
凤墨渊气愤的回到宅院,沈姝见他满身怒意,便知宁州知州定然是不同意开城门,走上前宽慰道:“墨渊,你也别恼,你现在没有官职在身,又是敌国的皇子,他们自然不会听你的。”
凤墨渊愤愤的拍着桌子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坐视不理吗?我已经让小七去信给太上皇,但拿到他的手谕也需要时间,晚一刻,城外的百姓不是就死的更多吗?”
“有时候,我真是恨自己无能,为什么要让凤裕坐上那个位置。当初,我就该不顾及他是老王爷唯一的血脉,将他斩杀在刀下。也就不至于造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沈姝思虑了一瞬后,柔声道:“我倒是想到一人。”
凤墨渊抬眸看向她,随后也道:“你说说,看我们是否想的一致。”
“天机堂堂主陈贡舟。”
这一次,凤启凌派了天机堂四个高手一同护送江国公去钟岳,其中便有天机堂的堂主陈贡舟。
沈姝:“我们从陈贡舟下手,这一次太上皇不是派了天机堂的堂主和其他几个高手送江国公入钟岳吗?天机堂只效忠云启国,而且曾是洛阳王培养出来的一支精英队伍,直接听命于太上皇和当今陛下,如今陛下被囚禁在钟岳,那么,他们便是直接听命于太上皇的。”
凤墨渊此时站了起来,神色严肃了点了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只是,我还有一些担忧。前阵子在朔州,天机堂分堂主唐鹤死在我六弟的剑下,他们未必会帮我们去打开城门。”
沈姝摇了摇头道:“这份仇怨,无论如何也赖不到你我头上。唐鹤是护驾而死,杀他的人是钟岳国的六皇子,你我只不过是自保而已,这其中的详情,相信他陈贡舟定然是能查到的。”
“更何况,在家国百姓面前,我不信他们这般冷血无情。这个陈贡舟,我曾听父亲说起过,别看坐在天机堂的高位,做着杀手刺客的行情,却是个有血有肉,有情义之人。”
凤墨渊:“嗯,我与陈贡舟打过交道,他这个人,我信得过的。”
说完,凤墨渊便准备出去,沈姝却拉住了他。
“这件事情,不可你亲自出面,你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钟岳的皇子,难保他们会怀疑你的动机别有用心,更何况,朔州之事到底你也参与了其中,他们即便不会直接将矛头对准你,对你也会存一些怨气。”
凤墨渊:“可是姝儿,开城门迫在眉睫……”
“我有法子,让他们主动来找你。”沈姝拉了一下凤墨渊,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凤墨渊听后有几分不相信道:“他们真会主动来?”
沈姝:“当然,我已经派莫离出去散些消息了,专挑天机堂的人在外时故意传出去。这几日接连暴雪,外头有雪灾,我不信他们完全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据小七探听到的消息,陈贡舟等人也有开城门之意,但奈何这是宁州,他们也做不了主,可若是你们联手便不一样了……”
随即,沈姝笑着拍了拍凤墨渊的肩膀。
“你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