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捂着脸颊,心痛的看向凤裕。
自从被囚禁在这里以来,凤裕经常对她动手,哪还有当初的一点点温情。
一国的君主和皇后被敌国俘获,囚禁,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奇耻大辱。
最重要的,还牵扯到漠北和云启两国需给钟岳大量的金银和城池或许才能放他们回去。
可回去之后呢?
凤裕的帝位还保得住吗?若他不再是皇帝了,那她定然也不再是皇后。
出了这么大的事,漠北定然都恨死她了。
她回不去漠北,而云启国也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阿茹娜没想到,这一次想报复沈姝,不仅没有杀了她,反而自己将会一无所有。
到底是为什么?为何上天总是眷顾沈姝那个贱人。
这时,祁容景来到了院内。
冷然的扫了一眼阿茹娜脸上的红印子,冷声道:“看来,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凤裕对祁容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自然对他的到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六皇子今日专程过来,可是有事告知?”
祁容景一点儿不把凤裕放在眼里,径直走上主位,撩开锦袍的衣角,坐在主位上道:“今日我来,给你们带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先听好消息吧!”凤裕不悦他的态度,随即也坐在了椅子上。
“好消息就是,云启国的迎帝使已经抵达宁州了,不日便能到钟岳商议将云启陛下接回去一事。”
凤裕瞬间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情。
“当真,太好了!”
阿茹娜问道:“那坏消息呢?”
祁容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阿茹娜道:“坏消息便是漠北放弃了景德皇后,不打算与我国和谈。”
阿茹娜心里大抵会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但仍旧还是心寒的止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从她被送到云启国的那一刻起,她便是一枚棋子,也随时可能会成为弃子,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皇后,可终究还是……
当她真的听到自己被放弃的那一刻,这心里竟止不住的难受心痛。
凤裕淡然冷声道:“放弃便放弃了,漠北向来是个利益至上的小国。”
祁容景勾唇一笑道:“还是云启帝大气,既如此,那云启国便要出双份的金银和城池赎人了,毕竟,要放两个人回去,不知道云启国的太上皇能不能出拿出两千万两白银,一千万两黄金,以及十座城池来换取你们呢?”
云启国本就国库空虚,别说两千万白银,便是一百万两都拿不出来。
钟岳国简直欺人太甚,看来根本没想将他放回去。
凤裕气愤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怒骂:“你们这根本不是真心想谈和……这么苛刻的条件,凤启凌他绝不会同意的。”
祁容景轻嗤了一声,从主座上站起来走到凤裕面前,声音清冷道:“云启帝何至于同我置气呢,这条件是我父皇说的,不过……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我父皇一直在等着我三皇兄回来呢,到时会是怎样的条件,还得听我三皇兄的意见。”
凤裕冷笑:“呵,凤墨渊……他巴不得朕死在这里,怎么可能轻易放朕离开。”
祁容景故意道:“哎呀,这可难办了。那云启陛下和景德皇后便自求多福吧!”
祁容景说完,笑着离开了冷园宅。
屋内大门关上后,能听到屋里凤裕对着阿茹娜破口大骂的声音。
祁容景吩咐看守的侍卫道:“近日加强防守,云启国派了天机堂的高手前来,绝不能让他们将云启帝轻易救回去。”
“是”侍卫们听命道。
五皇子府内,祁莫桑此刻在大堂内大发雷霆。
“一群废物,派出去的死士,竟全数被灭?这凤墨渊是有滔天的本事不成?竟每一次都能侥幸逃脱?”
五皇子府的幕僚苏烈宽慰道:“五皇子,这三皇子确实是有些本事,否则也不可能在云启国年纪轻轻便爬上摄政王的位置,依属下看,眼下最要紧解决的人,是六皇子。”
其他幕僚也纷纷附和道:“苏幕僚说的有理。”
苏烈继续道:“眼下六皇子立下这么大的功劳,陛下已然对他另眼相看,赞赏有加,从前他四海云游不参合朝堂之事,恐怕都是他的障眼法。”
祁莫桑认真思虑了一番,不屑道。
“祁容景的母妃不过是个昭仪,母家又没有背景,即便他立了功又如何?父皇还能将太子之位给他不成?可凤墨渊不同,他是贵妃娘娘之子,失散了多年,父皇对刘贵妃恩宠有加,而他也确实很强,自从他回来以后,父皇无时无刻都在提起他,甚至连这一次向云启国索要金银赎人都要等他回来再做决策。”
祁莫桑毫不掩饰对凤墨渊的嫉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