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有人来解决。
凤墨渊已经让人传信去京城了,他需要让太上皇凤启凌出来监国。
连州的水患,也刻不容缓。
即使如今的他已不再是云启国人,也不再是摄政王,他本可以不管云启国的百姓。
但,这曾是他滋养他长大的土地,他曾是洛阳王之子,又当过摄政王,天下百姓都是一体,他不忍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之中受苦受难。
冬月初四,丑时,皇宫内。
大太监踩着碎步,匆匆忙忙的来到离心殿。
殿内烛火已灭,显然凤启凌已经睡下了。
门口看守的侍卫见来人是王公公,一脸焦急的模样,定然是有什么急事。
王公公捏着公鸭嗓道:“快去禀告太上皇,就说杂家有要事相告。”
侍卫立马进屋点燃了烛火,站在屏风外头恭敬道:“太上皇,王公公深夜前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凤启凌睡觉本就轻,外头刚才的动静他早已知晓,此刻已经起身道:“让他进来吧!”
王公公进来后,屏退了侍从,焦急道:“太上皇,不好了,陛下和景德皇后被钟岳国的皇子生擒回钟岳国了。”
凤启凌显然还没收到消息,震惊的连衣裳都没穿戴完整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什么?陛下不是去治理连州水患了吗?怎么会被钟岳国的人掳走?难道没有人保护陛下吗?”
王公公一脸无奈道:“老奴也不是很清楚,这是今天从朔州传来的八百里加急,还有两个时辰便要早朝了,到时……该如何是好?”
凤启凌:“刘公公莫要慌,此事孤来想想!你先去确认一下消息是否属实,确认属实的话,明日早朝孤会前去处理。”
王公公点了点头,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看着凤启凌道:“老奴替陛下谢过太上皇,幸好太上皇您尚在,否则……国之将乱啊!”
王公公离开后,凤启凌神色严肃的来到了书房,看见桌案上竟有一封未拆开的信件。
他立刻拆开信件,震惊的看完信中的消息后,立刻将信件烧毁。
这是凤墨渊给他写的信。
看来,这凤裕和阿茹娜确实被抓了。
凤启凌忽然站起身来,大声道:“来人,替孤更衣上朝。”
寅时,冬日的早晨仍旧未亮,守在外头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太上皇这话是何意。
虽然他的身份是太上皇,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他只是被圣上软禁在这里罢了。
这时候,他竟然要去上朝。
难道,朝堂之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就在侍卫们不知道该不该放宫婢进来替太上皇更衣的时候。
王公公再次火急火燎的小跑了过来。
一边喘着气,一边道:“快……快让婢女进去替太上皇更衣上朝,陛下出事了,需要让太上皇监国。”
王公公话落,夜空中燃起了蓝色的烟火。
外面响起了牛角号声。
文武百官们都匆匆的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离心殿内,凤启凌穿上明黄色的蟒袍,张开双臂让宫婢们伺候着更衣,他听着外头的牛角号声,内心翻腾着。
凤裕本就得位不正,帝位也并未坐稳,这一次,又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借着连州水患的名义去暗杀凤墨渊。
即便事实的真相并未传到朝臣们的耳朵里。
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文武百官到齐后,天色也逐渐有了一丝光亮。
百官们站在底下窃窃私语,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大事,但究竟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个人能说个清楚。
直到……凤启凌从殿后走了过来。
那一把龙椅,原本就该是他的。
却被凤裕夺了去。
前朝的事情,早已成为过去。
洛阳王也已经离开了人世间,若不是当场凤墨渊让他退位,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他定会派人去清理了凤裕。
不过,凤启凌是个知进退,懂隐忍的。
就像凤墨渊说的,只要保全自己的性命,那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最终都会回到他的手里,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来的这样快。
王公公高喊一声:“太上皇驾到!”
百官们齐齐跪下,高呼:“恭请太上皇圣安,太上皇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启凌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随即便坐在了曾经属于他的龙椅之上。
百官们虽疑惑,却也不敢多言。
江国公率先站出来问:“敢问太上皇,今日宫里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凤裕带着阿茹娜私下出巡去连州治理水患的事情百官们都知道。
凤启凌:“云启帝凤裕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