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儿突然开始大吼道:“沈姝,是沈姝这个贱人……”
阿茹娜却是不再多说,转而微笑着给了执行宫人一个眼神,当阿茹娜踏出大门的那一刻,门被关上。
太监端着毒酒来到王婉儿面前道:“王太后,上路吧!”
王婉儿被两名太监往后拖着,她不甘的怒吼道:“放肆,哀家是太后,你们谁敢?”
其中一名太监道:“太后娘娘,这毕竟是陛下的旨意,您还是乖乖配合吧,也能让自己走的体面些。”
太监将毒酒递给王婉儿。
王婉儿愤怒的将毒酒打翻道:“让陛下过来,哀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太监:“太后娘娘,陛下是不会来了,您若还想说什么,便告知奴才。到时,一定替您转达给陛下。”
王婉儿到了临死的关头,却依旧摆出权力的谱儿,傲然狂妄道:“狗奴才,听不懂哀家的话吗?赶紧去将陛下叫来,哀家要亲自同陛下说。”
两名太监互相对视一眼,随即拿出一条白绫,直接勒住王婉儿的脖颈。
太监:“太后想说什么,还是到地下去跟阎王爷说吧!”
王婉儿瞪大眼睛,不停的挣扎,不记得自己挣扎了多久。
半柱香后,彻底断了气。
离心殿内,凤启凌依旧在云淡风轻的作画,王婉儿死的那一刻,画笔的墨突然滴落了下来,将原本好看的风景画作晕染了一个污点。
陈懿茹慌张的来到离心殿,见凤启凌还在作画,小声道:“太上皇,王太后她……薨逝了。”
凤启凌将染了墨的画作用红色颜料画了一棵梅花树。
随后,才淡然的放下手中的画笔。
凤启凌:“我们这些故人,行差踏错一步,便将是万劫不复。婉儿她孤傲了一世,也曾手握着权利,却最终还是死于权谋之下。”
陈懿茹轻叹了一口气道:“太上皇,臣妾唯愿您,保重身体,不要成为他们的牺牲品,或许有朝一日……”
凤启凌打断陈懿茹的话道:“懿茹,宫里如今不比从前了,许多话不可乱说。”
陈懿茹点了点头,陪着凤启凌又回忆了一下往昔。
与她斗了半生的人,最终倒在了皇权之下,她竟有几分唏嘘。
王太后薨逝,整个京城敲起了丧钟。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朔州。
沈姝在江洛白的宅院准备离开,一只信鸽飞到宅院里落在江洛白的手上。
江洛白拿起信鸽上的纸条,看见纸条上的字,开心地对着沈姝说:“阿姝,京城传来消息,王太后薨逝了。”
沈姝点了点头,清风细雨道:“这次,多谢你千里迢迢过来告知我这些消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姝转身离开,江洛白却是忽然跑过去抱住沈姝的后背。
江洛白:“阿姝,不要走,好不好?”
沈姝烦躁的转身,一掌劈向江洛白,如今她的武功已经小有所成,江洛白被逼退了好几米远,嘴角也浸出了血渍。
江洛白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姝。
“阿姝,你何时竟学会了武功?”
沈姝:“江湖险恶,我自是需要学会自保,江洛白,你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告知我一些重要的消息,我很感激。但是,你我之间早已回不到当初了,你若再敢靠近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沈姝再次转身离开,这一次,江洛白没再追上来。
江洛白身后的小厮易染颇有几分替主子鸣不平道:“公子,沈姑娘也太不知好歹了,您为了她与国公和夫人决裂,独自从京城过来寻她,就是怕她受伤,怕她出事,她竟然这般对您。”
江洛白:“不怨她,是我还不够强大,无法足够保护她。若是我有一天,我变得特别厉害,像曾经的凤墨渊一样,或许,她就能回头看看我了。”
易染:“可是公子,那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啊?”
江洛白:“只要我努力,总归是可以的,陛下和景德皇后很快就会来朔州了,到时候,阿姝一个人定然是应付不来的,我要留在这里帮她,你去准备准备吧,把消息都打探清楚。”
沈姝回到沈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凤墨渊因之前伤势太重,内力至今还未完全恢复。
见沈姝回来了,担忧的检查了一下她的身子,问道:“可有受伤?”
沈姝摇了摇头:“无事,我如今有些武艺,一般人伤不了我。”
凤墨渊将沈姝搂在自己怀里,心疼道:“姝儿,我没曾想竟然有一天,我也有需要依附你的时候,这段时日,我知晓你为我做了许多,辛苦你了。”
沈姝环抱住凤墨渊的后背道:“你也曾为我做了许多,我都知道的。原本,我是该恨你的,可是,这一世我不想恨你了,我只想将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