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耿见林清秋认真的听了进去,又继续道:“虽说如今她夏家大不如从前,可到底和王家还是亲戚。王太后势力娘家的势力在京城盘根错节,稍有不慎让人抓住了把柄,你连累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还有你的母家。”
林清秋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
若真如刘长耿说的这般言重,夏青要是在她娘家真有一席之地,又怎会沦落到给朔州知府当妾的地步。
听闻,她曾经还是秦南王的侍妾。
不过是一个早已被家族抛弃的棋子罢了。
既然刘长耿给了自己台阶,林清秋也没有必须继续跟他僵持着,随后点了点头道:“老爷说的是,往后妾身会注意的。”
刘长耿:“嗯,这次的事情我便罚你去佛堂抄写女德一百遍。”
……
京城。
阿茹娜端庄矜贵的来到慈宁宫,王婉儿正在贵妃椅上小憩。
身后的婢女禀报着。
“太后娘娘,景德皇后来了。”
王婉儿只是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依旧没有睁眼起身的意思。
阿茹娜脸色冷然,站在王婉儿面前,冷声道:“王太后倒是悠闲。”
王婉儿这才站起了身,朝着阿茹娜皮笑肉不笑道:“景德皇后今日怎么得空来我慈宁宫了?”
阿茹娜:“本宫听闻,朔州那边,沈姝过得风生水起,开了个酒楼,生意兴隆,也不知道王太后是否还记得你我当初说好的事情。”
王婉儿伸手指着身旁的椅子,看向阿茹娜道:“景德皇后坐下说,这沈姝背后到底是有人护着的,想要轻而易举的除掉她,岂是容易的事情。”
阿茹娜坐在椅子上,眼神里似藏着几分嫉妒。
阿茹娜:“看来,凤墨渊当真是将她护在心尖儿上了。”
王太后看着阿茹娜的神情,便知阿茹娜心里是有几分不甘的。
当初,差一点儿和凤墨渊成婚的,可是她啊!
更何况,像凤墨渊那般出色的男子,谁不想成为他的心尖宠呢?
阿茹娜心里也无数次的曾问自己。
到底是哪儿比不上沈姝?想来,只能是她的狐媚子手段太多,而自己远远做不到那般下贱。
那份屈辱,她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
沈姝不死,难解她心头之恨。
王婉儿:“沈姝这个狐媚子,在勾引男人这件事上,是有些手段的。也难怪凤墨渊对她上心。景德皇后如今最应该做的事情,是牢牢抓住云启帝的心。”
阿茹娜:“这种事,就不必太后操心了,本宫心里自然有数。”
转而阿茹娜又继续问道:“上回,王太后不是曾说将夏青送去了朔州,事情办的如何了?”
王婉儿自然知道夏青是个不争气的,只能模棱两可道:“哀家将夏青送到了朔州知府刘长耿的府里,不如这一次,就让官府去好好敲打敲打沈姝一番。”
阿茹娜站起身子,显然已经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和王婉儿细聊了。
阿茹娜:“还请王太后,好好拿出诚意,别叫人失了兴致,最后让自己落得个上不了台面的下场。”
阿茹娜话里的威胁之意,王婉儿自然是听出来了。
她眼眸冷冽的盯着阿茹娜离去的背影,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头。
总有一天,她定要将阿茹娜从皇后的位置上拽下来。
不过是漠北送来和亲的女人,凤裕竟还当宝贝似的宠着。
阿茹娜回到未央宫后,凤裕下了朝便过来了。
如今,她圣宠正浓,在后宫可谓是一手遮天。
阿茹娜见到凤裕,立马装作一副温柔贴心的模样,上前去替他脱下明黄色的龙袍温柔道:“陛下,臣妾已经备好了膳食,等着您一起用膳了。”
凤裕温柔的看向阿茹娜道:“朕,每次回到皇后这里,这一天所有的疲惫都感觉消散了。”
阿茹娜浅笑盈盈道:“陛下整日为国事操劳,实在辛苦。能够让陛下感到放松一些,是臣妾应该做的。”
凤裕搂着阿茹娜的腰肢,二人一起坐在餐桌旁。
凤裕一边自顾自的夹菜,一边不咸不淡道:“皇后可知,朕曾经的兄长凤墨渊如今可是钟岳国的皇子了,当真是……好大的本事。”
阿茹娜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不动声色道:“朝堂前的事,臣妾不曾听闻。”
凤裕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朕绝不能让凤墨渊翻身,否则后患无穷。”
阿茹娜疑惑道:“他既已去了钟岳国,那便是我国的叛徒,他背负着叛国罪,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凤裕:“妇人之见,钟岳国如今日益壮大,若有朝一日,他成为了钟岳的皇帝,难道他不会对云启发动战争吗?就连漠北,也不会幸免。”
阿茹娜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