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裕冷然的看着底下的老臣,眼神冷咧的看向礼部侍郎。
“朕的后宫,想要册封谁为皇后,朕说了算。漠北对朕有恩,阿茹娜也当得起这一朝的皇后。”
凤裕此话一出,礼部侍郎无奈的摇了摇头。
“陛下若执意如此,老臣便以死明谏。”
礼部侍郎话落,直接冲向了旁边的柱子,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鲜血洒满了大殿,可即便如此,凤裕连眼眸都没抬一下。
其他大臣们纷纷吓得不敢再说话。
“来人,将礼部侍郎抬出去。礼部侍郎殿前失仪,对朕不敬,革去礼部侍郎一职,抄家流放。”
工部尚书上前求情道:“陛下,礼部侍郎矜矜业业,您初登大宝,切莫寒了老臣们的心啊。”
凤裕坐在高位上,把玩这龙椅上的龙头。
“看来,你们心里依旧是想效忠太上皇的吧?”
工部尚书连连摇头道:“微臣绝无此意。”
凤裕刚坐上皇位,自然也不想做的太绝,挥了挥手道:“行了,看在礼部侍郎已经牺牲的份上,抄家就罢了吧!但是,册封阿茹娜为皇后一事,不容有议,各位爱卿选个吉日,礼部准备登册吧!赐封号为景德。”
凤裕下朝后,直接将王皇后曾经所住的未央宫赐给了阿茹娜。
阿茹娜脱下漠北的异域服装,穿上大红色拖地长袍,绣绘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衬得她端庄高贵。
泼墨的长发绾着五凤朝阳髻,两鬓斜插牡丹珠花簪,发端垂下凤涎流苏金步摇,随着人的一举一动而摇晃,眉间深红花印更添妩媚之姿。
她来到王太后如今住的慈宁宫,眉眼中皆是掩不住的傲气。
阿茹娜肆意的坐在高位上,如今的王太后,说好听点儿是太后,但实际不过是跟天启帝一样被软禁在宫里的人。
“如今,你成为了云启的皇后,当今陛下对你甚是宠爱,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手段。”
王太后看到阿茹娜过来,便知晓,她定然是过来找麻烦的。
她也必要在她面前装样子。
阿茹娜冷笑道:“其实,若早知今日,你我之间何必斗个你死我活呢?只是可惜,太后娘娘年老色衰,对陛下而言,已然没什么太大的价值,京城如今变了天儿,王家也不似从前那样鼎盛了,若是太后娘娘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想必,也没人关心。”
王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又瞬间恢复了情绪。
说到底,大家都是帮如今的陛下做事。
即便她王婉儿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若是凤裕敢在这个节骨眼动她。
他休想在京城坐稳这个皇帝的位置。
“那依景德皇后的意思?哀家应当如何呢?天启帝尚且活着,哀家也不过是后宫一介妇人,难道景德皇后心里容不下哀家?”
阿茹娜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学着他们中原人喝茶的模样。
轻轻的吹了吹杯口,眉眼冷然的看着王婉儿。
“如今,京城已是云启帝的天下,而本宫是最尊贵的皇后,可过去的那些屈辱,本宫释怀不了。”
王婉儿走到阿茹娜身侧,“景德皇后,其实你该恨的,从来都不该是哀家。你我之间,该是盟友才是,你原本该是摄政王妃,该嫁的人是凤墨渊,之后被迫成为了太上皇的妃子,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沈姝那个贱人。”
“如今的天下,已然在我们手里,该受到惩罚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沈姝吗?听闻沈姝如今去了朔州,在那过得逍遥自在,你心里甘心吗?”
阿茹娜从未忘记过沈姝给她带来的屈辱。
如今她贵为皇后,却无法让她受到惩罚。
她确实不甘心。
“可朔州那么远,太后可是有什么法子吗?”
“朔州虽远,可本宫早已在那边安插了自己的人,只要景德皇后愿意,沈姝不就如那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吗?”
“好,若是太后能替本宫解决她,你我之间的过往,便一笔勾销。”
“成交。”
二人相视一笑后,阿茹娜离开了慈宁宫。
王婉儿长吁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朔州,成安街边,沈家酒馆
凤墨渊将名下的铺子给了沈姝,让她在此处经营,此后便离开了朔州,没有了音讯。
一群路过的带刀马夫走进了酒楼。
其中一个马夫坐下后,喊道:“小二,把本店最好的菜都来一份儿,另外再定两间上好的厢房。”
此时酒楼正忙,白霜过去接待他们。
“几位客官,咱们厢房已经满了,可能需要客官移步其他客栈了。”
马夫见白霜生得细皮嫩肉的,忍不住起了色心,抬手调戏道:“小娘子,不如今晚跟我走啊?”
白霜吓得连连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