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叔刘备视作肱股之臣,外统都畿,内为谋主,连诸葛武侯都让他一头的法正。
‘翼侯法正。’
由着黄权居中坐镇,继续指挥大军攻打走马岭上的新阳平关,刘璋这边打马往大军营寨的辕门行去。
“诺。”黄权恭声应了一句,对于刘璋亲自去招待法正的行为,他没有多大的意外,毕竟刘璋向来是亲贤爱士,而且不管士之贵贱,都是殷勤接待,不会因为他人出身低下就待遇浅薄。更不必说法正是从张鲁那边跑过来的,冒着极大的风险来投效,且是第一个汉中跑来投效的人,待遇隆重点是应该的。
此等奇才,刘璋先前私下里也派人打探过法正的消息,但历史上说好入蜀的法正却是凭空消失了一番,并没有在蜀地出现,一点消息也是没有,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因为他的降临,蝴蝶振翅下时局发生了变化,法正没有正常入蜀,而现在看来法正是被米贼张鲁阻拦在了汉中,所以没有进入蜀地。
孟达面露笑意,他恭维了一声:“去年巴郡起事,荆州别驾刘阖同巴地豪强不过是苟合而已,并没有真心诚意的合作,乃是乌合之众,而南中的那伙人,更是乌合之众中的乌合之众,多股势力分离四处,没有合为一股,被刘季玉是各个击破。刘季玉能讨定巴郡和南中,并不能说明他知兵,想来只是侥幸……现下我新阳平关内,兵精粮足,上下一心,又有李司马你坐镇于此,刘季玉自然是无可奈何,只能望我新阳平关的城头兴叹。”
“你且去唤娄都尉来此通报消息。”刘璋随意的吩咐了一句。
在刘璋走后,校尉阴溥大大咧咧的发出了一声疑问:“一介扶风南下的流民,明公何必如此见重,竟是亲自前往接待,直接召见不就好了。”
因此孟达原本想着等刘璋一方攻打阳平关时,寻个好时机,立一些功劳,然后顺手投效到刘璋帐下。可现在瞧着刘璋一方对阳平关无可奈何,孟达不由熄灭了投效刘璋的念头,打算再观望一番形势。
刘璋点了点头,这条消息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惊奇,娄七作为间细被黄权派遣到汉中他是知晓的,他对娄七联络关中、凉州以及汉中不服张鲁的世家豪强一事,并不怎么看好。
不过黄权还是有一些惊讶,因为怎么说现在都是两军交战之时,虽然不过是每日的日常攻防,说起来也用不上刘璋坐镇于此。但刘璋先是发下召见法正的命令,而后否定了自己的命令,改为亲自前往接待法正,这倒是很少见的。
刘璋面上没有露出什么风波,身为益州牧的他掌权日久,早已是修炼的喜怒不形于色,不会再如往日一般看到什么三国名人或是听到什么三国名人就露出惊喜的神色,但他脸上虽是没有惊喜之色,心中却是波涛翻滚,有如惊浪拍崖。
在三国志一书中,陈寿将法正比作了魏国的程昱和郭嘉,能和郭嘉相比较,法正称得上是t0级别的谋士,可谓是是一流中的一流。而历史上也是有明证的,法正一则在庞统死后,辅佐刘备拿下蜀地立有大功,二则规划了蜀汉的战略,施展奇谋为蜀汉拿下了汉中,使蜀汉政权不至于中途暴毙。
念及于此,孟达对蜀兵能拿下汉中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蜀兵想拿下汉中,必须先拿下阳平关,可阳平关城池甚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蜀兵是万难拿下的,拿不下阳平关,蜀兵自是踏不入汉中。
可不同于法正欲寻一明主,一展胸中抱负的想法。孟达对刘璋是不是明主不怎么看重,他只知道刘璋出手阔绰,为人大方,校尉、中郎将不值钱的往外扔,他投靠刘璋,说不得可以直接领一校尉。不像在张鲁帐下,他只担着一个都尉的职位,而且帐下兵力没有满额,只是和往日一样,用着孟氏的部曲充当门面。
李休难掩得意,他哈哈笑了两声,而后谦虚了一句:“孟君言过了,我李休不过是中人之才,能令刘季玉无计可施,不过是凭借走马岭的险要,算不得真本事……若是真刀真枪,于平地各自结阵攻杀,料来我不是刘季玉的敌手。”
黄权脸上露出轻微的笑意:“明公爱民敬士,法孝直作为远人来投,又是汉中第一个投效过来的,明公看重是应该的。”
孟达对顶头上司张鲁没什么好感,对李休这位引荐他出仕的好友也没多少感情,不过是利用而已,为宗族混口饭吃。因此前面和法正商谈时,二人多少生出了谋乱的想法,想去投靠有仁德之名,又有荣耀的武功,称得上是明主的刘璋。
中郎将杨怀对刘璋亲自过去接待法正的行为亦是有些困惑,觉得太过礼遇了,不过在法正的姓氏上思索了片刻后,他向着面色疑惑的阴溥说道:“法孝直应该非是一般人,其人为法姓,又出身扶风,八成是昔日关中大儒‘玄德先生’法真、法高卿的后嗣。”
毕竟张鲁在汉中日久,不服张鲁的死硬分子早就杀绝了,剩下的要么是庸懦无能的豪强,要么是不成气候的豪强,联络这批人,刘璋不过是打着有胜于无的想法,他决计不会抱着太大的希望。
刘璋估摸着,就算汉中的豪强有想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