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有些感动,他和刘璋怎么说还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很,就算最近发生了一些冲突,但看来兄弟感情还是有的,没有全盘的磨灭掉。
李思压低声音,向着刘瑁说道:“公子,我帐下数百人中,有我李家子弟三十人,皆是可以亲信的人……今晚公子可宴请赵韪,我领这三十人埋伏于屏风后,公子只需于酒宴之间摔杯为号,我即领兵而出,将赵韪枭首,而后趁城中大乱,护送公子出城。”
只是赵熙现在非常疑惑,因为手上的这封城外射入坞堡内的帛书:“这刘使君莫非糊涂了,怎么在帛书上颠倒黑白。”
这个时候,刘瑁注意到了眼前的李思,李思中途俯逆,帐下倒有数百名士卒。
“如无意外,当是如此。”刘璋这时候应了一声,语气中有些无奈,他身为君主,大权在握,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要知道皇帝有时候都做不得痛快事,更何况他只是一方诸侯。
‘是不是管教的太严了。’对于吴班天真烂漫的话,吴懿反思了一下,觉得他对吴班管教的严苛过头了,导致有些人事吴班也不太了解。
“嗯?”赵韪一时间同样有些疑惑,他接过赵熙递来的帛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来到了刘瑁的居所,循循善诱刘瑁道:“三公子,亲兄弟之间,就算有什么矛盾冲突,在血脉相连的情况下,怎么都能化解掉的……不信你看,刘使君射入城中的帛书,上面竟是为你说话,说伱是被赵韪挟持的,而不是犯下谋逆大错,更是要赵韪放你出城。”
彭羕露出微笑,他倒是没有同吴懿一般,对坞堡内有半年粮草积蓄觉得头疼:“吴中郎将请放心,赵中郎将和三公子合谋在一起,非是真心实意,而是因势所迫,因为利害关系才合谋在一起……眼下赵中郎将和三公子被我们围困在坞堡内,局势危急,原本因为利害关系合谋的他们,自然就会因为危险而出现嫌隙,我们只需操弄一番,令二人的嫌隙早生一些。”
吴懿退了一步,走入席间,问起了刘璋下一步打算:“不知明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就如此,困守到坞堡内粮尽,而后待赵中郎将和三公子出降吗?”
“兄不友,弟却恭,刘瑁有一个好弟弟啊……为父昨日说过,刘使君就剩刘瑁这么一个兄长了,怎生却是杀不得的……只是没想到不仅不杀,刘使君还在官面上回护刘瑁的颜面。”看完了手上帛书的赵韪,感叹了一句。
吴懿皱着眉头听完吴班的话,他伸出手按摩了一下眉心,现下他有点头疼。
“帛书上讲,让爹你放出刘瑁……咦,刘瑁明明是同我们合谋,为什么帛书上说是我们挟持了刘瑁。”赵熙昨夜也是一夜未眠,但是他的精神还算可以,他昨夜未能逃脱出去,可他的心情并不是很糟糕,他多少还是想同赵韪在一起。
另一边,坞堡外射入城内的帛书纷纷扬扬,不知有多少份,中途俯逆的都尉李思自然是拾取到了的。
李思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手中的帛书后,他的眼前一亮,原本自觉被刘璋大军困在坞堡内,没有求生机会的他,这个时候心头生起了一股希望。
“赵公,夜里风寒,还请怜惜身体,进来再说,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我无有不允。”刘瑁色欲恭,礼欲敬,再次伸出手来邀请赵韪入席。
“有公子这句话就好了。”赵韪忽视掉态度恭敬的刘瑁,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只见月色清朗,明明是到了夤夜,但别院竟如白昼一般。这个时候赵韪低下头来,言明了他想刘瑁做的事情。
“请公子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