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生死之忧,但这些都是高远的罪过,跟明公丝毫没有关系。”
“更何况这几年领兵深入南中,征讨叟夷的,哪个比得上明公,何曾有人渡过泸水,来到邛都,看望一眼我等沦落叟夷足下的越嶲汉人。”
这名耆老说到痛处,声音不由有些呜咽,他身旁的邛都汉人一个个感同身受,纷纷低下头来,眼眶泛红,眼珠上出现晶莹色的泪水。
这名耆老隆重的向着刘璋拜服而下,施以大礼,朗声道:“明公何曾有错,明公于我等有大恩。”
随着他的拜倒,邛都城的汉人纷纷拜倒在刘璋面前。
刘璋面色凝重了起来,东汉末年,内地的郡县朝廷都顾不上,更何况这些边地郡县,面前的这群人杂处在叟夷之间,日日面对叟夷的欺凌和压迫,这些年来积攒了无数的苦楚,无尽的仇怨。
他上前扶起那位出首的耆老,并誓言道。
“诸位父老,你们的仇,就是我刘璋的仇,你们的怨,就是我刘璋的怨,我这次来,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替诸位父老伸张正义。”
再细细安抚了邛都县的一众人等,直到夜深了,为了不打扰他们的休息,刘璋这才离去。
回到自家营帐的刘璋却是没有一点睡意,面前案几上一灯如豆,挑动着他的思绪。
他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平定这东汉末年的乱世,建立起一个大一统帝国。
但想要建立一个长治久安的大一统帝国,就必须思考一个问题,大一统帝国的基石是什么呢?
刘璋没有任何的疑惑,他知晓,这块基石是天下莫能抗衡的军事力量,是消灭宇内灾祸的不世之功,是一股恩养天下的抱负,是对众生疾苦抱有拯救之心的柔情。
而现在的他,正在筑造这块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