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顺利下山还两说。

乐正皎心领神会，立即追了出去，两个人多少可以照应一二。

乐正皎看着深浅均匀的脚印，一步一步跟了出去，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他只看见了前方的脚印，来时的脚印正在逐渐消失，而他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

渐渐地，乐正皎就彻底看不见了，他既没有找到琴师，也回不去了，他此前想过可能会在某一天不小心就死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死在雪山上，还是被冻死的。

眼睛看不见，乐正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有个东西忽然碰到了他的脚，随即后退了好几步，不小心摔倒在地。

不过这也正好，让乐正皎知道他的腿还在。

雪花飘到了乐正皎的眼睛里，很冰，然后他就听到了琴师的声音，这难道是死前的幻听吗？不对，他怎么会在死前回忆琴师的声音。

“把眼睛闭上。”

是琴师的声音，乐正皎听话地闭上了双眼，“我这是怎么了？”

琴师没有回答乐正皎，而是从他的衣摆划拉出一块布条，系在了他的眼睛处，然后去捡刚才扔在他脚边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