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进山,往开阔的地方走!”看见几个不知分寸的往上里去,连海平高声喝止。
而对于林觉飞的处置,连海平此时显然已经不打算管了,尸体都没有了,林觉飞的杀人之罪就没有了证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有一件事情不能再耽搁了,客栈里的人已经渐渐地离开,连海平如果此时还瞻前顾后,那他这些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如果不抓紧机会,那个人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到时候天南海北,要再想找到他,就又要重新费功夫了。
所以不再迟疑,连海平从腰后取出长久不离身的镣铐,铐住了店小二的手,虽然没有实证,连海平也只能赌这一把了。
那掌柜的原先还怔愣的站了许久,但也收拾了情绪,一个人走了。
那掌柜的在的时候连海平还有顾虑,一对二,他没有十分的把握,而现在是一对一了,连海平突然出手,就占了上风。
正是因为连海平动作突然,店小二一时没有防备,就被人扣住了,被扣住了之后下意识的想挣脱逃走,在连海平看来这就是十足的心虚。
既然无法挣脱,店小二也只好平复心绪,问:“敢不问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小人可是犯了什么罪?才让你的镣铐不去铐那个杀人犯,而来铐小人。”
这也是惯用的祸水东引,把矛头指向了林觉飞。
林觉飞这才注意到了店小二,此时的他和昨日里好说话、乐于助人的店小二不一样了,林觉飞不知道哪一个面孔才是真正的他。
或许林觉飞意识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后面面孔这个才是真正的店小二。
连海平又不是林觉飞那种涉世未深的人,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岂会被三言两语带偏了。
原本还有些苦恼如何处理林觉飞,这一场滑坡也算是让他解决了这个苦恼,连海平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旁的事都是次要,重点是那封信,所以没有心思再和他绕弯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那封信在哪?”
这种笃定的语气,就像是已经知道了全部。
“信?”听到这个字,店小二淡定的脸色也不再淡定了,他拿不准眼前的人知道了多少,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
这个动作一出,无疑暴露了他的身份。
然而店小二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暴露了这一点,因为那封信不见了……
信不见了,那麻烦就大了……
于是也顾不得连海平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自顾自地上下其手,翻找起来那封信,之前还一直在身上的,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是落在房间里,没有带出来吗……
连海平看着店小二的一举一动,已经是十分地不耐烦了,讽刺地问他:“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把信忘记在客栈里没拿出来吧?”
这种话说出口,也要有人相信啊。
店小二正是知道如果他这么说,连海平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只是现在的事实就是:信不见了。
见店小二沉默表示默认,连海平是真的丧失了耐心:“你费尽心机偷来那么重要的东西,现在你想告诉我说不见了,说出去谁信啊?”
再多的内容就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了,既然已经确定这店小二就是偷盗的人,不管是信在哪里,还是他偷盗的目的,连海平都会从他口中撬出来。
至于偷金银令的书生,也一并带走了,往连州府的方向而去。
连海平一走,余下的几人也相继离去,林觉飞其实是想要跟着连海平走,因为他也想知道“金银令”的事,而且云破天离去方向也是连州府。
只是铃兰踏上了前往南州府的方向,林觉飞犹豫间,最后还是决定去连州,不能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
另外那黑木漆盒子里的琴,林觉飞也是十分在意。
云破天看见一直跟着他们后面的林觉飞,放慢了些脚步,因为身上有蓑衣,于是就把他的那把伞递给了林觉飞。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雨虽然还没有停,但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林觉飞没有遮挡,早就湿透了。
林觉飞接过伞,道了谢,攀谈了起来:“云大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问吧。”
“羊角山之后的第二日,是你去南岭山庄送信,让人去救我的吗?”林觉飞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想要得到证实,他也尝试过寻找云破天,只是一直找不到踪迹。
云破天知道他如果给了林觉飞这个问题肯定的回答,那么就要解释,他是如何得知林觉飞会遭遇追杀。
“是我送的信,你当日受了伤,想到在羊角山上我认出了越石山,恰巧又知道那越秀山近日在连州府活动,为了以防万一,就去南岭山庄送了信,现在看见你安然无恙,想来是没有遇见那越秀山了。”云破天的解释合乎情理。
“原来是这样,多谢云大哥。”也算是解开了林觉飞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