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这几个也陆陆续续地去睡觉,只剩下一个身材极其高大魁梧的还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动作。
见此情形,铃兰悄悄地接近,若是能在吃食上动些手脚,能省去许多功夫,这次出远门,铃兰的准备充足,将这些人全部放倒也不在话下。
只要安静地等到剩下的这个壮汉也离去,便是铃兰下手的最好时机。
可左等右等,壮汉也没半点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似有若无地时不时窥向铃兰所在的方向,铃兰不敢动,她拿不准是否已经被发现。
就这样敌不动我不动地僵持了半炷香,壮汉动了,慢慢地向铃兰躲藏的树林靠近,铃兰把手附在腰上,握住剑柄,只要壮汉走近到必杀的距离,她随时准备出手。
即使这时候开战对她和泽兰来说极为不利,还有可能会牵连到被缚的女眷,铃兰也顾不得许多了,争斗总是会有伤亡,她不能保证每一个人质的安全,但她可以保证只要她们活过了这个晚上,就不会再有人质死去。
不料,壮汉没有真正靠近,而是在相对安全的距离停下了,显然,铃兰被发现了。
按理说能够发现铃兰的土匪,必然是有武功在身,那么他的地位就不会低,相对的应该全部在另一个代表权力的角。
因而这个土匪有问题!
铃兰飞速回想这个土匪的一举一动,画面飞速流转间,她觉得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她见过很多次——官兵,而且是训练有素的官兵。
原来如此,铃兰有些欣慰,看来官兵也不是毫无作为,能够想到先混入土匪之中,然后里应外合,倒也可行。
于是铃兰决定先发制人,占据主动,说:“你是兵,他们是匪,我们可以合作。”
云破天轻咳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看穿身份,也不打算掩饰了,他只有一个人,合作是最好的办法,问:“要怎样才能将其一锅端?”
铃兰见他爽快,便打算按照她的计划,现在有了帮手,实施起来更加简单,“你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这样铃兰才能计算出最合适的动手时机,保障所有人质的生命。
见铃兰误会了,云破天有些尴尬,解释:“我之前是官兵,现在只是个护卫,小姐去城里报官了,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天……”
因为当过官兵,所以知道官兵的性子,如果官兵真的管用,也不会任由这帮土匪凌虐百姓了。
铃兰沉默,失算了,不甘心地再问了一遍:“所以,你只有一个人?”
“然也。”云破天不记得从哪里学来的这么一句,肯定的说。
聊胜于无,铃兰也不做过多纠结,一个人就一个人吧,他的存在,倒是容易在土匪的吃食上动手脚了。
“姑娘怎么称呼?”然后指了指自己,“云破天。”
“铃兰。”铃兰日后是要在江湖行走的,名字不过一个称呼,没有隐瞒的必要。
“花姑娘!”云破天的脑子飞速运转,不无得意地叫了这么一声,卖弄着为数不多的学识。
“铃兰”是一种从西域传来的花,他曾在小姐住的院子里见到过,因为不认识,才特地问了那么一句,不曾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铃兰差点没忍住拔剑的手上前捅他一刀,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满,阴狠狠地咬牙切齿:“叫我‘铃兰’就好。”
云破天不知是哪句话惹了铃兰不快,但也是个识眼色的人,点头应是,暗下腹诽,“铃兰”可不就是从西域那头来的花儿么,难不成他记错了?
铃兰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难得地忍住脾气,解释了一句:“铃兰是花,梅花、兰花、菊花、桃花不都是花,难不成都叫‘花姑娘’吗?”
“你说的也对,那就叫你‘铃姑娘’吧。”想来也是这个道理,天下的花那么多,既然本人在意,云破天倒也真心认错改过。
铃兰和云破天核对各自得到的消息,为了一网打尽,决定在明天白日里再仔细确认一遍人数,以及事成之后如何安排那些被抓来的人。
远的不说,女眷的衣物都被剥了去,总不能衣不蔽体地下山吧。
其次是铃兰并没有向云破天透露泽兰的存在,一是为了泽兰的安全,如果云破天在准备动手之前被发现了,难保不会为了保命而向土匪透露她的存在。
二是铃兰并没有完全相信云破天,毕竟刚发生的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
铃兰和泽兰是今天来到羊角山,云破天是昨天混进了羊角山土匪窝,任谁都会多留一个心眼。
毕竟铃兰和泽兰来到这里并非巧合,而且从云破天口中得知他是护卫一位“小姐”同行,这位“小姐”竟然让云破天混入了土匪窝,独自前往南岭山庄所在的城中报官求援。
这样的巧合,让铃兰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折腾了大半夜,铃兰准备去泽兰那里休憩一下,看着手中的干粮,她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泽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