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云转身去华阳宫,心里盘算着,即便是下毒的事情也没让卿煜帝冷落皇后,难道为了她至于冷落皇后。
从华阳宫回来,安凌云在养心殿外等着。
等来的却是徐公公走来通传她:“闲王妃,请这边来。”
徐公公从偏殿那边来,躬身小声跟她说,安凌云看了一眼周遭,人影没有一个,安凌云只好跟着徐公公去偏殿。
沿路安凌云问徐公公:“公公,这几日皇上没去看皇后么?”
“没去过,一直都在萧嫔那边,而且啊……”徐公公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小声和安凌云说:“皇上最近早上很晚才起来,有一次上朝,他都不想去。”
“是么?”安凌云不相信这件事宫卿珏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难道真的像是他说的,别人家的后院,他不好插手。
但如今八王之乱还没有解决,卿煜帝就开始怠慢朝事,难不成这事不干萧嫔的事情,君家没有说法?
来到偏殿,徐公公关门退了下去。
安凌云进门看到上面站着的卿煜帝,走了几步跪下请安。
“臣见过皇上。”
安凌云发现,她已经习惯下跪了,虽然她并不是很愿意。
“起来吧。”卿煜帝从台上走下来,安凌云起身站着。
卿煜帝把手给安凌云:“试试吧,朕这段时间一直在萧嫔那里。”
安凌云恍惚有些明白,卿煜帝是在用他的方法查他中毒的事情,借着她的事。
安凌云启动扫描,放开卿煜帝的手:“没有加重。”
卿煜帝好笑:“这么说,真的是皇后?”
安凌云没有回答,毕竟这件事不简单,如果真的是皇后,未免太明显了,明摆着是栽赃陷害。
卿煜帝不见安凌云说话,他也没说。
安凌云终究还是忍不住:“臣觉得不是皇后。”
卿煜帝笑了:“那是谁?”
“臣怀疑两个人。”安凌云说出心中所想,累的想一头撞死。
她前世虽然身子每日遭受不断的磨砺,有时候皮开肉绽她都觉得生无可恋的疼,但她并不觉得那是折磨。
而今,她当真觉得,心灵的不断纠葛,才是最大的折磨!
“说来听听。”卿煜帝走近安凌云,他一身明晃晃的龙袍,明晃晃的震慑旁人。
安凌云即便强撑着冷静,也抵挡不住卿煜帝身上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
安凌云只能低着头暗自佩服,到底是帝王。
也只有帝王才有这样的震慑力。
“皇上,臣怀疑过徐公公,他是皇上什么最常见的人,皇上的大小事情都是他打理,如果皇上中毒,他必然先要中毒,前些日子皇上梦游,臣问徐公公,皇上晚上梦游的时候他在那里,徐公公说睡的很沉,臣给他看了,他被人下了药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大事,臣见他害怕,让他按照臣的方法查身边的人,但他查到的是一无所获。
臣还是有些怀疑的,但要是徐公公,也省事了许多,确定害皇上的人就是宫里的人,毕竟徐公公接触到外面的人极少,而能让徐公公下毒的人,如果不是攥住了徐公公的把柄,就是徐公公的大恩人,才能使唤得住徐公公。
而第二个臣怀疑的人,是皇上您自己。
虽然这有些说不通,但能想下就下,不想就不下的人,只有皇上了,没什么人比皇上更方便了。”
卿煜帝点头:“没错,朕的嫌疑很大。”
安凌云抬头看着卿煜帝,卿煜帝转身走去一边,看他负手而立的样子,安凌云忽然意识到,下毒的人不是卿煜帝。
安凌云跪下:“皇上,臣错了。”
卿煜帝转身:“别动不动就跪下,朕知道,上一次闲王的事情云云很生气,但是朕是一国之主,有些时候,是真无奈的。
但那不是说,朕是乐见的。”
安凌云起来:“皇上,臣不是生气,是心寒。”
卿煜帝转身,面朝着安凌云:“怎么说?”
“臣虽然不是那么不顾一切的效忠皇上,效忠太后,但臣自问是尽心尽力的。
闲王出了事不是皇上乐见,可皇上却是让他顶下了所有的事情。
臣能理解,皇上是无奈之举。
但臣是不甘这事的发生。
免不了寒心。
闲王出事臣并不害怕,但臣没想到臣抱着那么大的希望找皇上,等太后,最后却是无人问津。”
卿煜帝了然一笑,心底的大石头反而放开了。
“原来是心寒,但闲王不是没事?何况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朕故意的?”
安凌云看卿煜帝,他们说什么都是对的,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她是不会再相信他们了。
卿煜帝走到安凌云的面前,说道:“要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