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了功,本王就舍不得制你!”
安凌云沉默了一会:“要怎么处置王爷发话吧,阿休的事情确实是我的错。”
“是么?”宫卿珏气的脸色森白。
安凌云没什么可说的,宫卿珏更气,连句软话都不说,诚心是不是?
“给本王上车。”
说完宫卿珏直接进了马车,安凌云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狐皮裘,回头看了眼门口躲着的短尾狐,短尾狐看了眼黑狐皮裘,今晚睡觉有着落了,要不她进不去将军府紧闭的大门,她这么高傲的狐狸,总不能在门外吱吱叫唤。
有感短尾狐明白她的意思,安凌云这才上车。
马车没有车夫,安凌云拿起鞭子赶着马车回了闲王府。
等他们走了,短尾狐从门档里出来,走到黑狐皮裘前面,咬住黑狐皮裘的一只袖子,拖着去了将军府的门口。
将军府的门没开,短尾狐钻到黑狐皮裘里面睡了一晚。
安凌云把马车赶回到闲王府,下了车宫卿珏直接走了下来,马车交给下人,宫卿珏看了眼安凌云,越看越气不打一处来。
“进来!”
宫卿珏气汹汹的去了幽兰院,安凌云自知理亏,宫卿珏又没有怎样,于是跟着宫卿珏去了幽兰院。
阿宇此时正在幽兰院里跪着,安凌云看见阿宇到也不奇怪,他是唯一能偷走宫卿珏腰牌的人,此事肯定是要有人出来认罪的,而阿宇肯定逃脱不了嫌疑,宫卿珏肯定也不会放了阿宇。
安凌云看着阿宇一番惆怅,倒是不为了阿宇,而是为了宫卿珏,堂堂的摄政监国,后院整天起火,放在谁的身上,怕是都不舒坦。
阿宇抬头看着安凌云:“王妃,这事是我一手造成,无关王妃的事情,王妃不用为我求情。”
“你是想跟我说,你妹妹死了,你早就活够了么?”安凌云没好气问。
看阿宇是个老实人,但是阿宇做出来的事情却没有一件是老实的事情,他要死就死远点,她看不见也就不会心烦。
如今在幽兰院里面长跪不起,她也不是瞎子,会看不见?
她本打算走的,眼下真后悔跟着宫卿珏回来。
她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要为阿宇挡一刀。
没天理!
阿宇不语。
安凌云朝着宫卿珏屋子里看了一眼,为了阿宇,无可奈何走去敲了敲门:“王爷。”
“说。”
宫卿珏正气不打一处来,一声怒吼。
阿宇一脸担忧,马上去看安凌云,生怕拖累了安凌云。
安凌云则是说:“先前答应了阿宇去救人,但是都方峻的事情一直是王爷的困扰,我不便跟王爷提起阿休的事情。
都方峻的事情稍有眉目,我昨晚和王爷提起此事,王爷一气走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早饭的时候没见管家,我问了才知道,他在门口哭,原来是有人传话出来,阿休快不行了。
想到不能失信于人,我才求了汤先生,带我去找阿休。
汤先生可怜老管家,这才去了地牢。
救了阿休之后,我们一起回来,但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我想到这件事不能让王爷怪罪汤先生和老管家。
既然怎样都是要去承担,便想着一个人承担此事。
以性命相要挟,管家和汤先生先回来。
于是,他们先回到王府,臣妾落了单。
进了城,臣妾就看见沈云杰在马车前面挡着我,还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还说我答应过他要嫁他为妻。
臣妾惶恐,被他吓了一跳。
臣妾实不相瞒,先前大婚那晚臣妾吃药吃多了,然后就死了过去,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至于沈云杰,臣妾实在不认得他。
但几次他都说些臣妾惶恐不安的话,臣妾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若是答应过他嫁他为妻的事情,臣妾不懂,为何臣妾婚前对王爷痴痴念念,但如果是臣妾心里只有王爷一人,那沈云杰说的又句句在理。
臣妾就匪夷所思了。
他拿了马鞭,非要送我回家,还说不让我回闲王府,他还把衣服拿来给我穿,他说看见闲王府的人大半夜把我扔下,不管我穿的这般少,不管我深夜不归,说我和过去一样白痴,只会讨好王爷,其余什么都能不顾。
他说万一有匪盗,深夜将我掳走,我哭死都没人管。”
“给本王进来。”宫卿珏忽然一声怒吼,把阿宇吓得一哆嗦,可见宫卿珏有多愤怒。
但此时安凌云却很平淡,刚刚那些话她说的波澜不惊,仿佛是唱戏的背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