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之后的三五事。
等众人窸窸窣窣说着话离开,于志宁,张行成,褚遂良三人坐下来,帮着太子继续批复奏章。
中书省桌上还堆着上百份奏章,工作量不可谓不重。
得益于脑海中的知识,影响着大唐政务的变化,这种变化都是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开始的。
甚至许多人都没有察觉,他们已经自觉地开始将各部奏章分类了,建设,钱粮,耕地,人口,卫府为几个大类,将各部的奏章整合之后,再重新细分。
褚遂良还在为留下来与太子深夜共事沾沾自喜,抬眼看去见到太子殿下拿着一卷奏章迟迟不肯放下。
他连忙收回眼神,继续忙着眼前的事。
李承乾拿着奏章,今年的春雨来了,昨天也就是自己去看望老先生的时候,关中下了一阵暴雨,也是雷雨。
有一个民壮站在树下躲雨,结果被雷给……
人当场就去世了。
就因这件事让大唐的人口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承乾怒不可遏地将这份奏章摔在桌上,喝道:“张行成!”
“臣在。”“往后雷雨天谁也不能去树下避雨,山上也不行!”
少见太子殿下会这么生气,张行成慌忙应下。于志宁拿起太子殿下放在桌上的奏章看了眼,被雷劈死一个人,就让人不去树下躲雨。
让老天不打雷了,不太现实,砍光关中的树?太子让人在戈壁上种树还来不及,也不可能砍的。
“太子殿下,右率急报。”
李承乾点头示意呈上来。
东宫右率的呈报是李景恒所写的,今天离开右率的人有六十多人。
起初只是走了一个,之后陆陆续续离开的人越来越多。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本就是勋贵子弟,能够被筛选下来的人并不多。
东宫右率的情形正是如此,成立不到半个月,李孝恭秉持着东宫太子的作风,以及严格遵守太子的练兵准则。
关于曲江坊修建的文书下来了,这里可以名正言顺修建。
先在这里建设一间大堂,还留在右率的子弟纷纷端坐,看着书卷,每天要看两个时辰,这是规矩,并且每个人还要写一篇观后感,交由参军李景恒,谁都别想偷懒,别想糊弄。
这个由勋贵子弟建成的东宫右率还处在筛选阶段,太子制定种种严苛规矩,更像是赶人离开的。
别说睡不够的问题,就连吃饭讲一句话都要被训斥,还要被体罚。
站队不够整齐,哪怕你歪斜半分,都要被罚站,一站就是一天。
当其中一个子弟端坐胡凳上,他的后背躬了下来,李孝恭毫不留一鞭子挥下。
鞭子上甩打的声音很响,那个子弟的后背当场留下了红印子。
“连这点苦都不能吃?伱要连个座都不会坐,回你爹娘边上哭去。”
看这个子弟硬是流下了两滴泪水,李孝恭怒喝道:“去找你娘哭去。”
那个孩子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李孝恭见状又是痛打了他一顿,将这个孩子丢出了曲江坊,东宫右率又少一人。
只不过李孝恭刚离开片刻,就有人互相交头接耳议论。
等李孝恭回来,这些议论声戛然而止。
看着这些小崽子反应还挺快,李孝恭冷哼道:“处默,把刚刚说话的那几个全部拎出来。”
“喏!”
早有观察的程处默,依次将刚刚说话的崽子一个接着一个地提了出来。
“老夫告诉你们,想走的!东宫右率不会留你们,想要留下来的,都给老夫认罚。”
这下可好,又有不少人逃命般离开。
李景恒清点着人数,目前还剩下了五十七人。
原本三百人,只留下了这么几个,见王叔还一脸得意得提了提裤腰带,好像这是一件好事。
李景恒低声道:“王叔,这东宫右率还能建设吗?”
李孝恭一脸不在意地道:“战争上的胜负不在于兵马多寡,而是精兵强将。”
河间王叔是领过兵,打过仗的,是东宫右率的绝对权威亦是宗室中举足轻重的将领。
李景恒低声道:“太子那边要如何交代?”
“无妨,老夫去兵部要人,侯君集还不给某家兵马了?”
“有王叔这么说,小子就放心了。”
当轮椅完工,温彦博能够让儿子推着轮椅,带着他到处走走,甚至还能去崇文馆看看的时候。
渭南县出了一件事,颜勤礼脚步匆匆见到了刚刚下朝的太子。
“殿下,裴行俭辞官了。”
接过文书,看了缘由,原来是养育裴行俭长大的老仆从过世了,他才会辞官。
李承乾笑道:“没什么的,你找个人替上就好。”
“找人替上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裴行俭这个人是否要留一留?”
“呵呵呵。”李承乾忽然笑道:“人各有志,再者说……这才像真正的裴行俭。”
“臣这就回去安排人手先替上,等今年科举之后,再做定夺。”
今年的春雨一阵阵的,这天气一朵云就是一片雨,云过了雨就停了。
雨刚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