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从高处坠落的藤球,一箭放出。
箭矢穿过藤球钉在了远处的墙上。
宁儿笑道:“殿下好箭术。”
见状,李承乾咧嘴一笑,“孤的运气向来很好。”
“殿下的天分绝非常人。”
“偶尔一两箭能中而已,算不上什么天分。”
再看一旁还作揖行礼的武士彟,李承乾道:“与皇爷爷谈得尽兴就好,应公若有空的话,以后多来看望他老人家。”
“谢殿下不计前嫌,还为臣安排,臣感激涕零。”
言罢,他再次行礼。
李承乾不忍看一个快到晚年的人如此独怆然而涕下,便道:“徐长史,皇爷爷是如何交代的?”
“回殿下,太上皇答应为应公辞官奏章做批复。”
李承乾颔首道:“此事孤会如实禀报父皇,应公且回去等候消息。”
“臣告退。”
其实应公辞官,寻到太上皇李渊,话起当年不由得感怀当年情义。
李渊为此破格让武士彟辞官养老,当年的功臣如今善始善终,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
既然是佳话就一定会有人成全。
应公辞官的奏章经过吏部批复之后,送去骊山。
第二天就由陛下亲自批复后,准许了应公告老。
虽然曲折了一些,可大家都得到了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秋雨停歇之后,西北的干冷风吹入关中。
长孙无忌闲来都会去看望他的舅父。
许国公府邸内,几个老头子沉迷打牌一段时日,这些天就各自回了家中,打算过几日再聚。
高士廉看着眼前的棋盘,道:“事情老朽与王珪说了,那老东西与老夫发脾气,说是为何不让老朽的大外孙也帮他辞官。”
安静的院内,高林就在一旁烹煮着饭,手脚麻利地往炉子中加柴,这老仆从总是一脸笑容。
长孙无忌缓缓道:“侍中的位置多半是魏征的。”
高士廉低声道:“难道还会是你的?”
被舅父这么一说,长孙无忌再看棋盘发现,落子错了,棋盘的大势出现了缺口。
高士廉笑着落子在要害处,又道:“这就是你不如他人的地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容易拘泥于外人的看法,耽误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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