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手搂着池越的腰,稍稍用力,整个人被她拥入怀中。
事发突然池越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的一条腿弯曲撑着地板,另一条笔直地蹬向空中,脚上的拖鞋掉落在地,手在慌乱之中抓住了姜渔纤细的手臂。
俩人四目相对,池越靠得有有点近,淡淡的蜜桃香味萦绕在鼻尖。
姜渔:“……你还要抱多久?”
池越眼神躲闪,反应过来后急忙起身:“对……对不起,啊!不对,谢谢……你。”
他的脸爆红,热气挥散不去,一句话的语序颠三倒四,但大概能够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池越一会蹲下捡掉落在地上的冰块,一会儿又左顾右盼,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
姜渔叹了口气,拿起角落里的工具:“我来吧,地上有点湿,你去储物间拿拖把过来。”
池越急忙说好,慌忙地穿上鞋子向门口跑去,地上湿滑导致他在厨房门口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又摔一跤。
看着池越笨拙慌张的身影,姜渔有点怀疑自己难道这么可怕,她也没向大家展示她非凡的武力值,也没揍他啊。
姜渔利索地将冰块和融化的水扫进垃圾桶里,池越拿着干拖把清理水渍,脸上的热气也消散许多。
清理完地板,姜渔四处张望了下,找到了装食材的塑料袋,装满冰块,朝着池越说:“走吧。”
池越积极地拿起三个装得满满的袋子,比预期的重量要重,但想到方才丢脸的经历,咬牙拿起来,手臂青筋暴起。
见他有点吃力,姜渔想要伸手拿走他的袋子,池越躲了一下:“很轻,我提得动。”
为增强说服力,他特意将袋子提上一点点,向姜渔展示他的肱二头肌,放回去的时候手脱力了,右手的袋子飞了出去。
池越:……更丢脸了。
姜渔眼疾手快地接住,看着耍帅失败的池越忍不住扑哧一笑:“我饿了,放好冰块和饮料可以一起烧烤了吗?”
姜渔一般很少笑,不笑时有点清冷,笑起来时柔和了许多。
池越手心发痒,莫名地想要记录下她的笑容。
第三次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明黄的路灯照亮了等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后院的炊烟渺渺升起,肉串在炭火的温度下兹兹冒油,散发着独特的肉香味。
姜渔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的藤椅上,看着他们在烧烤架旁忙碌的身影。
夏季郊区夜晚的风很大,凉爽的风吹散了暑意,角落大缸里的冰块也散发着冷气。
宋思宁在闻钱钱的陪伴下,不情愿的跟姜渔道歉:“对不起。”
姜渔:“哦。”
宋思宁被她的反应弄得下不来台,她都说对不起了姜渔不应该回一句没关系,俩人皆大欢喜。
“反正我说对不起了。”宋思宁生气地转身离开。
闻钱钱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没有跟着她离开,反而坐在姜渔的身旁:“不要在意,宋思宁是小孩子脾气,她无心的。”
姜渔神色未变:“你是她的代言人吗?”
闻钱钱闻言有点惊讶:“为什么会这么说?”
姜渔:“她每做错一件事,都需要你跟别人道歉吗?”知道的以为你们是朋友,不知道的会认为宋思宁像个长不大的巨婴。
姜渔的话语其实有点冒犯了,闻钱钱也没生气,反而温温柔柔地说道:“可能是我习惯了。”
从小到大习惯看人脸色行事,因为别人的认可高兴好久,这种坏习惯她改了好久都改不掉,但她学会利用这个坏习惯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不是相互体谅吗?”
姜渔摇摇头:“我不理解。”
闻钱钱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一般人都会认可地说“啊,确实朋友间应该相互体谅。”
看着姜渔清澈见底的眼睛,闻钱钱确认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姜渔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这周日有演奏会,你要来吗?”
姜渔沉默了,正准备拒绝,闻钱钱似乎看透她的想法:“我希望你来。”
笃定且真诚。
姜渔拒绝的话在嘴里绕了好几圈,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反正最近她有时间,她不会承认是闻钱钱的眼神打动了她,野心勃勃,像是从前的她。
“我需要去购买门票吗?”姜渔突然想起她银行卡内所剩无几的余额。
闻钱钱愣了一下,轻声嘟囔了一声:“你有点奇怪。”
“待会我把门票给你,前排哦。”闻钱钱俏皮地眨眨眼。
“好。”
“咕噜咕噜……”
在闻钱钱惊讶地目光下,姜渔尴尬一笑:“我有点饿了。”
空气里食物的香味变得更加浓郁。
“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们烤熟了没?”
话音刚落,姜渔点头迅速起身,往烧烤架那边去了。
林嘉述在给鸡翅和肉串刷油和调味品,火星噼里啪啦闪个不停,他慢条斯理地给烤串翻面,动作从容优雅。
“你们饿了吗?”池越拿着蒲扇给燃烧着的木炭扇风,让火势变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