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努力将他拉回人间。
“我信老师的。”江凯乐反手抱住谢叙白。有人可以给他依靠了,他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的哭腔,“我一直都信您的!”
其他玩家面面相觑,解开束缚蝉生的道具控制效果。
蝉生风一样飞跑过去,看着哭成个泪人的江凯乐,笨拙地拍他脑袋:“不哭啊,不哭啊……”
他触及谢叙白的眼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一个手刀劈在江凯乐的后颈。
江凯乐没有抵抗,被打晕过去。闭上眼的那一刻,眼尾还是红红的。
谢叙白忍不住心疼地揉揉他的头发,把少年交给蝉生,语速极快,沉声嘱咐道:“你带着江凯乐回卧室,不要让任何一个人靠近他五十米内,等我来找你们,知道吗?”
蝉生用力点头,扛起江凯乐,双脚蹬地跳上楼房,头也不回地跑走。
诡王昏迷,领域消失,不再被威压和诡王气息压制的诡怪们再次躁动起来。
江家主刚才作为被领域压制的主要对象,全程动弹不得。
江凯乐昏迷后,他像被突然上了发条的朽坏木偶般狠狠弹跳一下,浑身被冷汗浸透,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不等江家主回神发难,只见不远处的江家众人齐聚一起,在谢叙白的眼神威胁下,慢吞吞地走过来。
记载江家秘术的古籍丢失,对保管它的家主来说,绝对称得上一项重罪。
但江家主积威已久,他笃定就算其他人知道自己丢失秘术,只要过后能找回来,也无人胆敢说些什么,才做得这般大张旗鼓。
直至现在,看见大部分小有威势的江家人,好像要集体造反般冲到他的面前。
“江世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江家主的声音阴狠得像淬了毒。
江世安有点怂,可瞄见谢叙白冷淡的眸子,想到让江家主知道自己亏掉几个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立时打了个寒蝉,硬着头皮说道:“二弟啊,别多想,我们一起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凯乐的教育问题。”
江家主:“什么?”
江世安一张胖脸憋得像猪肝:“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你把咱们家的佛子养废了?”
江家主火气更盛:“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夫人站出来,厉声道:“他的意思是百年难出一个的佛子,振兴全江家的希望,被你给毁了!”
“闭嘴!江家的事情哪轮得着你一个外家女人插.嘴?”
江家主忽然想起什么,转头语气不善地盯着谢叙白,目眦欲裂:“我知道你,江凯乐自己找来的家庭教师,是你把他们都叫了过来?”
“呵,我倒不知道世家圈里出了这么一个大人物,当着我的面弄出这么大的手笔!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对江家做什么?”
谢叙白听着他刺耳尖锐的质问声,语气冷厉非常:“就像你听到的那样,你没资格再管束江凯乐。”
江家主一时间觉得荒谬又好笑。
江凯乐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掌控他相当于掌控整个江家。
他笑的是作为外人的谢叙白,凭什么敢对一个父亲说他没资格管束自己的亲儿子,听那语气,似乎还想和自己争抚养权?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张嘴就要命令下人们抓住谢叙白。
这个人诡异得很,刚才竟然能安抚住狂暴的江凯乐,想杀还杀不得。
可没曾想,谢叙白开口后,那些江家人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七嘴八舌地附和起这个外人的话。
“二哥,凯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真没察觉到自己的问题?”
“家主啊,我们刚才都看到了凯乐的疯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您教导凯乐十几年,反而让他的心和江家越离越远,证明您的教育理念有误。”
“放手吧家主,他可是佛子,我们的……”
“够了!”
江家主脸皮扭曲,拐杖砸地发出嘭的巨响:“告诉我,他手里到底捏着你们什么把柄,全都帮着一个外人来朝我问罪,疯了吧?啊?!”
被说中心事,江家人虎躯一震。
但他们哪敢表现出来,江家规矩森严可不是说说而已。
特别是江世安,他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二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说是你的错,你怎么能不认?”
江家主瞪着他们所有人,一时间气到失声。心里的荒唐感愈发浓重,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家主的威严会失效。
本来用强权就能逼迫谢叙白就范的小事,这些人居然还真煞有其事地跟他讨论起了江凯乐的教育问题?
江家人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他几乎想不管不顾地发火,把这些人挨个处置,可那样做,无疑是把自己推到众叛亲离的境地。
最关键的是,坚决以家族为重的族老为什么会向着谢叙白?
江家主捏着拐杖,忍耐怒火,阴恻恻地看向族老:“蔡老,您必须给我个解释。”
蔡老年老体衰,腰背深深地佝偻下去,嗓音粗糙得像磨砂纸,嘶声说道:“家主啊……您刚才难道没看出来,佛子差点就毁了江家?”
江家主张了张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