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胖男人似乎也没想到会发生变故,紧张地盯着那个人,继而大大地松了口气。
“没事,我刚确认过,那就是个普通人,偶尔会出现在这条路上。”
“狗只剩一口气,就算他能把狗送到医院,那条狗也挺不了这么久,必死无疑。”
说着,他望向抱起狗的谢叙白,眼神冰冷至极,像在看着一个死人,满口笃定。
“至于这个差点坏了我们好事的人,正好让他成为诡狗的第一件血祭品。”
仿佛印证着胖男人的话。
谢叙白怀里的流浪狗开始不断抽搐,直到动作变慢。
谢叙白在此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只怕他还没跑出这条巷子,流浪狗就会死,必须现在就做点什么。
他额头冒汗。
血凝固住了,问题不在流血。要处理灼烧伤、伤口发炎,以及补充大量的营养。
可是他现在身上连瓶水都没有!
除非他……
谢叙白脚步刹停。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傻了,疯了,圣母心发作没地方使。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腕。
人类牙齿钝,又有畏痛的本能,正常人连指头都咬不破,这一口当然极难咬下去。
——我没疯,也没傻。我和这条狗无亲无故,确实犯不着为它干这种蠢事。
谢叙白冷汗直冒,牙齿一点点使劲,痛得手臂在颤,大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清明。
——可我想救它,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
狗眷恋地看着谢叙白,这个它生前感受到的最后一丝温暖,再也支撑不住,前爪瘫软下去,蜷成一团。
居民楼上的两男人拿望远镜看到这一幕,满是不怀好意的嘴脸当场笑开了花,转头开瓶香槟,两人碰杯。
可他们不知道,当谢叙白把血喂进流浪狗的嘴里时,奇迹发生了。
那狗喝到血后,蓦地回光普照,干瘪瘦弱的胸腔居然一点点地鼓胀起来!
屋里的两人还在大谈这些天的不易。
比如他们找了快三年,才找到这样一条充满灵性的狗,简直是天赐的练诡胚子。
期间他们又是给围在流浪狗身边的那群猫狗下药,又是宣传疯狗咬人致死事件,还花大钱买通抓狗的人,全面催化附近居民对流浪狗的恶意。
如果不这样做,怎能让这条狗在生前受尽折磨、充满怨恨,达到成诡的条件?
只待狗死去,就会成为被他们奴役的恶诡。
中年人忽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这练诡的法子阴狠歹毒,好像有个莫大的忌讳,你还记不记得是什么?”
大概是觉得事情十拿九稳,胖男人几杯酒接连下肚,醉得五仰八叉。
他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咧开嘴阴恻恻地笑起来。
“记得,那就是在那狗阴阳轮转、从活到死的极短时间,千万不要给它喂生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