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两年的煤价一路上涨,操作得当,应该能在70%左右脱手。只不过,到时要匀出8%左右的空间,分给港商。”
李昂又问了下最近的煤矿情况,旋即将他琢磨了两个多月、可以借力的地方说了出来。
这事,倒是和冯知庸不谋而合。
之前他就让苏爸去找了。
兴许是从年初以来,香江房市遭受次贷危机冲击,一落千丈。内地反倒稳步向前,便形成了第二波港商投资潮。
第一次,还是回归前后。
“你是说,借助港商资本,来打破如今本地煤老板和温商抱团的局面?”李昂第一句话,就让冯老目光一亮。
“温商来势汹汹,没其它办法。”
早已吃透颠省煤矿现状的李昂,眼神坚定:“如今他们不止渗透煤矿,房地产市场也大肆圈地了;而我爸和师公你手中的大煤矿又不好卖,总得注入些新鲜血液。”
“那帮人,我之前有联系。”听出李昂的确有招,苏万豪没再怼他。
“那好,我们分三步走。”
“第一步,筛选有意向和咱们合作,打算卖矿的中小型煤老板们;同时将自家煤矿进行拆分,允许内部转让,并明确苏氏矿业和滇东矿业保有优先回购权。”
“第二步,用煤矿作抵押,向港商资本借钱,大肆购买中小型煤矿。同时签订对赌协议,预期让一部分煤矿落入港商手中;流转一圈,咱们再以更高的价格买回来!”
“第三步,看到煤矿乱象,这时温商和其它煤老板应该坐不住了。再对外宣布对赌失败,开始让港商施压,分批散卖煤矿!”
“......”
李昂说完,原本一路朝前走的冯知庸和苏万豪,下意识停住脚步。
相继回过头来看他。
“你说的第一点,应该是做煤矿拆分,方便最终脱手?”沉默了三秒,冯知庸才又开口。
“是这样。”
“只不过咱们都要拆分煤矿了,又买入中小型煤矿干嘛?”冯知庸大概猜到他的目的了,苏万豪却弄不懂李昂的逻辑。
少年眼中,流转出鹰隼一般的锐芒:“炒高矿价!”
炒楼,炒币,炒股。
有人搭台唱戏,有人从旁叫好,价格才能上得去。
苏爸:“那...”
还要再问,就听冯老插话道:“小昂这自家煤矿在拆分,却顺便买矿的行为,应该是为了营造煤矿红火的景象。交易红火,价格势必会攀升。”
“所以第二步,让港商入局和倒手,还是为了拔升煤矿价格...”
“......”
“都瞒不过师公!”
李昂笑道:“我听过一句话,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冯知庸给苏万豪解释了几句,终究是在生意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苏爸也听懂了。
只是对拆分煤矿这事还有疑义:“我和你师公,手里攥着的煤矿都不小,拆分起来怕是得耗费不少时间?”
“这个简单,咱们矿上不都还有二老板,三老板,以及无数老员工嘛?”
李昂笑着回头:“就按如今估值的50%改成股份制,设成期权的模式拆分出去好了。这也是我一开始,要你们明确“公司保留优先回购权”的原因。”
“然后中小型煤矿看到矿价上涨,势必会用原价将自己煤矿买回去;期权也得在三年后才能兑付,不影响咱们卖矿。而最终这一切,都会由接手煤矿的本地煤老板还有温商买单
“......”
“这法子,绝了!”
冯知庸目光灼灼:“没猜错的话,期权一旦划拨出去,你就会让港商进行内部分化;实则始终是让煤矿在港商和咱们自己人之间流通,外人总没自家人可靠!”
苏万豪也听懂:“好小子...这要是多在内部流转几轮,还真能让你用如今70%的估值卖出去!”
“都是赚钱,谁还嫌多呢?”
李昂笑得清淡。
钱在他这儿,没有好坏之分;现在积累资本,最起码等自己真正想干大事的时候,不会被人卡脖子。
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最后一步,我不问了。”
知道有前两轮的炒热,在见到他们这些头部煤矿也相继下场之后;温商资本和其它想扩大经营的煤老板,势必会坐不住。
煤炭啊,都是钱。
一轮不行,那就多炒几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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