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玉宁才知道,靖王之所以这样着急动手是因为被郎中诊断出得了花柳病。
慕容文茵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得了严重花柳病的瘦马,将其打扮成宫女模样,勾引他行了周公之礼,加上那晚关了灯又看不清,向来好色的靖王这才着了道了。
接下来几日开始发病,起了满身的红斑。
这种病别说在古代,在现代都很难治,郎中对他说他命不久矣,靖王这才破釜沉舟。
至于慕容文茵,不久后宫人在长春宫发现了她的尸身,正是靖王起兵造反那日越想越气跑进去一剑了结了她。
太后听说自己两个儿子的惨淡下场后当场晕了过去,因为她参与了靖王谋逆造反所以直接被关押进了黑牢,身旁亲近者都需要审问。
至此靖王一党彻底覆灭,助纣为虐的刘信厚等人更不必说,一个不落的落网,抄家、流放,够谢谌澜忙好多日子了。
第二日傅禾煜便来到了永和宫。
他见到傅玉宁先是将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检查一圈,确认人完好无事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提到了傅鸿煊去漠北投奔胡光赫的事,“鸿煊他不让臣告诉陛下,怕陛下为他担忧,所以臣等到今日才说,还望陛下不要生气。”
虽然对此傅玉宁早有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熊孩子”,“人各有志,驻守边疆保家卫国是鸿煊的想做的事,朕怎么会怪他,朕只是觉得……他年纪尚小。”
也就是前不久的事,通过刘信厚批的,刘信厚巴不得傅鸿煊死在漠北,所以非常痛快,这事儿他也十分大胆的隐瞒了,上奏的折子里没提半分。
虽然小孩哥有小孩哥的想法,但傅玉宁还是觉得有些忐忑,只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向前看。
两人说着说着,傅禾煜突然沉默。
半晌他表情极其凝重的问,“陛下与那谢谌澜究竟是何关系?”
云都大名鼎鼎的司礼监掌印谢大人谁人不知他残忍嗜杀的恶名,盯着一张妖孽脸,生的却是歹毒心肠,他向来唯利是图,为何突然肯覆灭靖王一党?
没了靖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株参天大树,他是个阉人又无子嗣,这辈子与登基称帝无缘。
凡事反常必有妖,他做这些不可能没有企图。
提到这个,傅玉宁一哽。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朕只是觉得他办事得力又忠心,所以才与他接触多了些……”
他不敢说,他若说了傅禾煜会拿剑冲到勤政殿去砍人,上回谢谌澜嘴角的伤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接下来又是沉默。
正当傅禾煜思考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傅鸿济下学回来了。
小小人儿还未进门就开始喊,“皇叔!皇叔,我回来啦!”
他蹭蹭跑进来,帮他提着书袋的小德子在后头紧追慢赶,“哎呦,二公子您慢着些。”
下一刻,飞奔的二娃子在自家爹面前刹住车,“父王,您怎么来了?”
傅禾煜的思绪瞬间被牵引,故作不满的捏他脸颊肉,“父王怎么就不能来了,父王来看你皇叔,顺便路过再看看你,你最近有没有听师傅的话好好读书?有没有听你皇叔的话,有没有在永和宫天天捣蛋让你皇叔头痛?”
“济儿没有让皇叔头痛痛!爹爹的问题才让济儿头痛痛!”
二娃子冲他爹做了个鬼脸,“我当然有好好读书啦,书房的师傅天天夸我是孺子可教也!还会摸摸我的脑袋,说我是可造之材呢!”
老师傅们一高兴还会抱起来亲他,就是那胡子太扎嘴了,被偷袭过一次后他只要察觉到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那些老头子腿脚都不利索追不上他。
但还是笑眯眯瞧着他,说自己也想要个他这样的乖孙儿!
因为他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可厉害了呢!
傅玉宁见父子俩有来有回的玩闹也跟着高兴,“济儿很乖,在朕这儿一切都好,皇兄放心吧。”
这么大的小孩正是顽皮的时候,也不能太限制他的行为。
傅禾煜道“陛下也别太宠他了。”
男孩粗糙一点长大关系。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临走前傅禾煜从怀中掏出个东西来,“这是鸿煊让臣交给陛下的,他让陛下一定要打开看,是特别重要的东西,因为是他的特意交待,至今为止臣还未曾拆封过。”
说实在的,他都有点好奇里头是什么东西,不过有时候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所以他将为数不多的好奇心扼杀在了摇篮里。
是一本册子,外头用油纸封着,上头写了“陛下亲启”四个大字。
傅玉宁接过便收了起来。
因为他在刚想拆开来看的时候被傅鸿济打断了。
“皇叔,外面有个姐姐找你。”
自靖王起兵事件发生后谢谌澜不让无关紧要的人进永和宫,侍卫们严防死守连只苍蝇都进不来,傅玉宁有些好奇会是哪位姐姐。
他出去便看到了身着一袭月白留仙裙的胡韫素。
按道理说她是进不来的,但她使手段扮可怜求了傅鸿济将她带进来。
胡韫素见小皇帝盈盈一拜,“民女拜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