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徐皱眉直接戳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世子爷刚到王府门口我就去接了,又一路跟着他将他送进鸿飞阁,他什么时候见的你?你那时都在哪?”
越问下去,越是漏洞百出。
李依霜吓得狠狠捏住帕子,心“砰砰”个不停,她看似是在擦眼泪,实则眼角余光都在采杏身上。
和安嬷嬷扶住她的那只手用力按了按,示意她淡定。
听了这些话,众人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分明就是采杏往世子爷身上泼脏水。
此时,曾受过傅鸿煊恩惠的小丫鬟也忍不住了站出来,“奴婢觉得世子爷是清白的,采杏这个人平常就手脚不干净,她偷过奴婢的簪子,戴在头上招摇,奴婢去找她理论她拒不归还,还仗着自己是王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威胁奴婢!”
有一就有二。
李依霜主仆三人之前在王府中作威作福,傅鸿煊与傅鸿济又为了能让他爹有媳妇而刻意隐瞒,这更加导致她们无法无天。
现在采杏有难,自然八方跟着添乱,许许多多的人都站出来痛斥她平时作为,还要让傅禾煜为他们做主。
局势瞬间逆转。
世子爷是主子,未来王位的继承人,你们自然都要帮着他说话!”采杏愤愤指着马徐以及周围所有人道。
她被推出来那一刻就知晓自己已然没有退路:“今日我便以死明志!”
言罢,她咬牙鼓足勇气一头撞在了墙上。
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她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倒在地上,血溅当场,开始抽搐,抽搐过后直接咽气了。
傅玉宁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吓得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
一直提心吊胆的李依霜松一口气,死了才好,死无对证。
“王爷,妾身没有指使采杏污蔑世子,您要相信妾身啊,这些年妾身为您和两个孩子做的一切,难道您都看不见吗?”
她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现在只恨事发突然,来不及谋划,才会让傅鸿煊占上风。
傅禾煜是心软容易被骗,某种程度上他和傅玉宁一样,但他也不是傻子。
事实上与傅鸿煊打起来不全是因为傅禾煜指责李依霜的那些话,还有他气自己没看好傅鸿济的缘故在里头。
积压多日的情绪只是恰巧通过那么一个契机被发泄出来而已。
而且傅鸿济的出事,让他已经不会思考,喝完安神汤睡过一觉后,他才恢复些许理智。
“和离书这几日便会送到你手上,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作为补偿本王会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如果是,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傅禾煜没心思再听她解释。
不管结果如何,李依霜都不能留在王府。
他不能给他的两个孩子留下任何潜在危险。
有侍卫过来将张牙舞爪的李依霜带下去看管起来,只待调查结果。
傅禾煜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傅鸿济,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统共也就说了几句话,说完步履蹒跚的转身走向房内,他想继续陪着傅鸿济。
傅鸿煊望着那个清瘦干瘪的背影,还有头顶新生出来的白发,再大的气也没了。
他的父王,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他的父王也并不是不爱他们,只是让旁人蒙蔽了双眼。
他的那颗被尖锐冰锥刺碎的心,在这一刻又开始愈合。
傅鸿煊冲傅玉宁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后自己跟了上去。
人群中的和安嬷嬷趁人不注意鬼鬼祟祟的逃了。
“陛下,难道您就没注意您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吗?”古他那终于有机会来到傅玉宁身旁。
傅玉宁还真没注意到,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人的肩膀,“你今日帮了朕一个大忙,回宫后朕重重有赏。”
这真的是个好奴才,小皇帝突然这样觉得。
虽然对方是谢谌澜的人,但每次都能准确无误揣摩到自己心思成为最强助力。
古他那一听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
他不住的行礼谢恩,“奴才,多谢陛下赏赐,奴才定然不负陛下重望,继续努力,再创辉煌!”
不对。
“陛下,您身上起满了红色的疹子,奴才觉得您是不是得先请个太医瞧瞧啊?”
他其实早就想说了,但碍于小皇帝跑太快,而且他觉得就算小皇帝知道了,也会先处理襄王妃这事,所以他不如先帮忙把这事处理完了再说。
果然小皇帝一脸懵逼,“什么?”
后而像想起什么般,将衣裳袖子撸上去,露出一只胳膊,果然白嫩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红色丘疹。
方才他注意力不在这上头并没察觉到异常,这会儿被陡然提醒,感觉身上好似有蚂蚁在爬,痒的不行。
他整颗心都沉了下去,开始胡乱抓。
不用想,肯定是因为谢谌澜身上的兰花香味,闻多了导致自己过敏。
偏偏这时马徐一脸激动的过来禀报,“陛下,卫济卫大人已经到了王府门前,二公子有救了!”
他说完又飞速跑进房内向傅禾煜与傅鸿煊禀报去了。
古他那欲言又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