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还未来得及惊呼,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抹玄色身影一跃而起,飞身稳稳地接住小狐狸将其抱在怀中,踉跄着落地。
“咳咳咳……”
身影的主人一阵虚咳。
古他那惊呼迈着小碎步追上前,“陛下!哎呦天啦,奴才的陛下哟,您身子可刚好没几天儿啊……”
金龙冠束发,玄衣冕服,衣服和发冠都为黑金同款配色,上面用金线绣着金龙出云的图案,那祥云花纹是用赤色线勾勒出来,繁复又耀眼。
黑红金的组合,具有强烈视觉冲击力,华丽庄重又贵气,更衬小皇帝清娆逼人,姝色无双。
眼见小宠被救刘蔓蔓与刘霏霏瞬间松一口气,见到来人是小皇帝,二人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见礼:“臣女拜见陛下。”
这不是谢谌澜提到的那个比女人还要娇弱的小皇帝吗?
傅玉宁靠在古他那身上,罢了罢手道:“免礼吧。”
方才还惊叫连连的小狐狸,此刻在他怀里噤了声,小身子一拱一拱的钻来钻去,丝毫没有见到陌生人的惊惧。
其实在现代世界,傅玉宁也养了一只小狐狸,是只白色的大理石狐,只是因为要读大学,他把小狐狸留在了家里。
结果暑假回去刚和小狐狸亲热没几天,他就穿了过来。
他怀里的这只看起来也就刚一个月的样子,小小的瘦瘦的,还在瑟瑟发抖,两只乌黑的眼睛水汪汪的,无辜又怜人。
傅玉宁想了想,“朕看它还是只幼崽,以后不要再带出来了,免得受到惊吓生病。”
在云水,狐狸是令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邪祟,所以他也没直接挑明,而是告诉她们一个月的幼崽看起来这样脆弱,应该好好待在狐狸妈妈身边。
刘蔓蔓与刘霏霏齐声道:“多谢陛下相救。”
刘蔓蔓解释:“陛下误会了,它原是我二人去护国寺上香时在后山捡的,当时本想着它的母亲或许正在附近觅食,可等了许久也未见。我二人只好把它捡回府中暂养,可养了几日它却愈发精神颓靡不振,今日宫宴实在放心不下才将它带过来。”
傅玉宁陷入沉思,“朕觉得,你们回去以后可以试着给它喂些羊奶,把煮熟的鸡肉和鱼肉剁碎成泥掺进去,还得喂少量水果蔬菜……”
他当时养小狐狸的时候是用羊奶泡犬粮,各种营养都是配比好的,可这是在古代,他就只能根据自己知道了解的跟她们说。
刘霏霏眸中精光一闪借机开口:“不知陛下能否先帮我们养它几日,我与姐姐对此一窍不通,再养下去它怕是要折损在我们手里了……”
她们二人正想借机接近小皇帝,苦于没有办法。
这话一出口却被刘蔓蔓装模作样打断,“小妹休得无礼,陛下日理万机,怎可随意叨扰?”
她倒没想到小皇帝竟是个心善博爱之人。
傅玉宁倒没想那么多,答应的很痛快,“可,待它身子好一些朕再将它还给你们。”
他是一个来自现代,接受现代教育的灵魂,没办法因为区区“不详”两个字眼睁睁看着一个小生命流逝。
而且,狐狸不祥只是民间臆测,云水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许养狐狸。
刘霏霏闻言宛若听到天籁,双手合拢在胸前,杏眸弯弯放光芒,“哇,陛下好厉害耶!早听说陛下英明神武、圣明烛照,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臣女心中好生钦佩!”
刘蔓蔓也双颊微红道:“多谢陛下。”
靖王见此脸上直接挂不住,“狐狸乃邪祟之物,陛下养在宫中未免叫人非议!”
他非常不甘心自己努力为他人嫁衣。
傅玉宁睁大眼睛,“什么狐狸?这分明就是只尚未满月的小奶狗。”
刘霏霏也附和,“靖王殿下是不是饮酒过度眼花了,这明明就是一只白色的小狗呀。”
躲在怀中的小狐狸适时开口嗷嗷“狗叫”两声。
引得刘蔓蔓直接笑出声,“原来靖王殿下方才不肯出手相救的原因在这儿,殿下多虑了,这只是一只南域雪犬罢了,若非它如此罕见珍贵,小女与妹妹也不会这番上心。”
“二皇兄如此肯定自己看到了狐狸,想必也不是在扯谎,否则该怎么解释你身旁侍从身上的白色毛发?”
傅玉宁丢下一句话带着古他那离开了此地,夜深风露重他穿的是衣裳觉得有些冷,得赶快去附近行宫换掉。
二女一听互相对视一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你!我说这尚未满月的小狗儿怎会有本事爬那么高,原来是殿下身边侍卫在作祟!”
“妹妹无需与他争论,咱们走,去把这事禀报给太后娘娘,自有太后娘娘为咱们做主。”
二女冷哼离去,靖王身边的侍卫顿时吓得双腿发软。
“废物!还不赶快派人通知母后?”靖王气的咬牙怒吼,他原本以为自己用不着那个迫不得已的法子,现在看来只能按计划行事。
那侍卫应声慌里慌张地跑了。
傅玉宁觉得自己在外头闲逛的功夫也够久了,反派就算按了监控现在也该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