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排挤的不完全表现形式为:
下不配合,上来叱责,同级的添堵,其中,也不乏几个县令不停的故意使绊子。
而她的氓南,事故最为频繁。
根据前辈们暗示都只言片语,那就是被挑唆的,每天的事都处理不过来,别说开拓政绩了。
这是身边一个同盟都找不到。
桓翩没看卷宗,站起来说道,“要是不能置身事外,那就同流合污。”
卫颜:“……”
这就是让她装孙子了。
真的心塞。
她可是一方大员,初来乍到就装孙子。
这可真的是……棒棒哒。
而且她是陛下的人,就是装孙子,人家怕是也不要。
就先试试看吧。
所有前辈被搞得屁滚尿流,都是根基不稳。
这些个城主,哪个都是干了十年八年的,有点东道主的实力,也是正常的。
慢慢来……
她也不是没有优势的。
毕竟年轻,熬年龄都能熬到那些老登退休或者死了装棺。
大家初来乍到,城主府也大,顾沉舟寻了几个当地的厨娘,做了一桌饭菜,问她是单独吃,还是和大家一起。
卫颜的回复是,“不吃了,装孙子去。”
因为她上任,其他的县令即便是看她不顺眼,可按照规矩,就该来拜见她。
这是刚到的第一天,人家都齐聚一堂了,要给她下马威。
一天的时间,各位同僚能赶过来,这是告诉她,她的行踪和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呢。
她也不能不去啊。
要是不去,架子是摆足了,也显得心虚。
对方迫不及待来摸她的底,那她也得去探探虚实。
还没出门,就在门口遇到神宫二人组,两人已经等着了。
童谣提出要同去的要求,卫颜直接点头同意,都懒得问缘由。
这两人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管不着,也懒得管。
而且童谣的身手很好,来的路上已经见识过了,带她一起,也是好事。
至于易郇,目前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就是不说话,死不说话,好歹大家熟了,没再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她。
……
不得不说,鸿腾酒楼就是牛,氓南这种偏远的地方,竟然也有他们的分店。
每一个城池,他们总能把自己做成最高端,也最赚钱的那一家。
雅间里,几位县令都已到场了。
卫颜看过画像,自然能一一对得上人。
左手边穿着银色袍子,正闭目养神,好似在修道的女人是西护县的县令曾春生。
她是天盛十九年的考生,如今是元顺二十七年,怎么也算是两朝元老了。
她表面上也是草根,但是实际上,和世家是沆瀣一气的。
早些年的时候,投靠世家的学子居多,一投就是多年。
她是在氓南呆得最久的,从下放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西护,官职从未变动过。
整整二十八年,她没挪过窝,在西护安了家,连孙女都有了。
而她右边的那位,胖墩墩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是一坨肉的女人,叫做阿林,是固北的县令。
她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当地的土着,原先是阿依部落首领的女儿,在十几年前的一次冲突中,她为平息官民的争端,立下了汗马功劳。
所以,她就在县里任职了县丞,算是两方人马的纽带。
后来固北的县令因为暴乱,去调节的时候身死,凶手至今没抓到。
上任县令死得匆忙,由阿林这个县丞暂时主事,奇异的是,再没有发生任何问题。
经过回溪太守的提议上书,由中书省破格将她变成县令,不过……是暂代。
哪怕过去了十几年,依旧是暂代的。
虽说县令这个官,卡得不是特别严格,只要操作得好,有胆子,不用考也是有可能得到的。
可阿林是不一样的,因为她就是本地人,且家族部落在本地也算强大,所以她只能暂代。
官员的更替,自有流程,并非想要摘了乌纱帽就能摘除的,哪怕是陛下,也还得有合适的理由,还是挺麻烦的。
而暂代的就容易踢开多了,平时有权限管理,可要是朝廷派人来接手,也是名正言顺的。
而中间的人,是巢会县的县令,王少华,王家的人,元顺二十年考生,且是第十名。
原先是在衢州繁烩,也就是现在连若云呆的县城做县令,同是县令,品级待遇是是完全不一样的。
王少华是被贬过来的,有了七个年头。
只知道在她的治下,繁烩煤窑的开采死了一名监官,二十名矿工。
所以,被贬谪到了这边做县令。
这就是有背景和没背景的区别。
那种程度的事故,没有大背景的,怎么也得被判一个徒刑二年吧,人家不但没事,还换了个地方继续做官。
看三人聊天的架势,两人说话身体不由得往王少华的方向倾斜,由此可以看出,她才是中心。
卫颜不动声色的打量完,浮夸的哎呀一声,“各位来得真早,莫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