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卫颜是同意的。
想要得到别人投资,也得有让人看好的发展前景。
不过......
“大姨,您是不是想得有点多?我哪里敢想一甲的事,能考得这么好,都是祖宗显灵了。咱别给祖宗那么大的压力了。”
“我信你。”
卫禾掷地有声,“以前还和大姨说你不爱此道,学业不精。现在看来,你就是不想和盛阳书院为伍。别压制你的实力,争取一甲。”
卫颜:“.....”
好好好,都这么会脑补。
差点都不能考试的心酸,谁懂啊。
大姨说努力,那就努力,一甲肯定是别想了,她有自知之明。
现在的情况就是,结果好了就是锦上添花,若是是差了,也没什么。
只要是不得罪死了陛下就行。
卫禾见她似乎无所谓的样子,“话又说回来,我们还是保住目前的名次,也不是没人从二甲滑落三甲,到时候就尴尬了,三甲不可入内阁的。别为了博眼球文章论点太过激进。”
卫颜无语了。
大姨实在是敢想。
那是内阁啊....
就这么说,那不是熬资历就可以的。
目前内阁四位阁老,萧王谢三家,以及隋家。
别的再也没了。
不是能逼皇帝那的就是皇帝死活要抬举的。
皇室抬举到了现在,也就是隋家勉强进了。
那还是不知道陛下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的。
她才十九岁,谁知道四十九岁是什么光景。
她懒得和大姨讨论这事了,“我尽量,让阿冲和姨父一起用膳吧。”
来了这么久,除了第一次见面是一起吃过饭,后来都很少见到。
虽然后来卫冲早晚都要给她请安,懒得应付,干脆就免除了,加上他平时也得去男德院,卫颜也忙,就很少见面。
至于大姨父,更是见面很少。
不论怎么说,她都是成年的晚辈,对方很讲究避嫌,哪怕是帮她准备礼物,都是卫禾转送的。
今天上的日子,家里人又少,就别分桌吃饭了。
卫禾笑道,“你姨父就是这样的,规矩大。”
皇族以前就不是世家的,不过是有个世家的岳母,是入伍的,世家一向不太看得上武夫。
可是有大规模的叛乱,皇族以武力压制,且有几个世家的支持,成功上位。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话语权,别看在那个位置上,依然被世家笑话没有底蕴,行止不雅。
所以,为了找回面子,皇族的子嗣,不管是男是女,要学的规矩很多,甚至矫枉过正。
随着皇权借力打力,慢慢取得优势,皇族女儿们捐狂了些许,而那些规矩,多是束缚男儿。
甚至越来越严苛。
凌盛景也是打从骨子里,避讳很多东西,哪怕卫颜是真心尊他为长辈的,他也不以长辈自居。
今天的家宴,卫禾派人去了两趟,才把他叫过来。
被他教养的卫冲,也不敢有丝毫逾矩,安安静静的。
总归来说,别别扭扭的。
这感情,还不如不联络,大家都舒心自在。
卫颜干脆也食不言,利落的吃完饭,就去试衣裳了。
好歹是预备官员,还有的衣服和头冠是没落下的,傍晚就送过来了。
得赶紧试试,若是不合身的,方便让人修改。
没有庞大的家世背景的学子,或许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次面见陛下的机会,肯定要妥贴。
卫颜身着红冠霞帔的自己,对着镜子咧嘴笑笑,可算是穿上了这身衣裳了。
清月可没有婚服是霞帔这一说,没有功名的人,就算是世家子弟,那也是传不得的。
这是荣耀的象征。
谁的荣耀?
自然是天家赐予的。
看似世家依旧强势,可皇族搞出的这些潜移默化的规矩,其实在百姓的心里,世家统领辖制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换作百年前,提到某某世家,大家都会隔空拱手行礼,以示尊敬。
可现在呢,得看是不是官身。
那是因为以前,世家就代表了绝对的权利,想让谁做官,谁才能做官,就是皇帝来了都不大好使。
说白了,皇帝就是个职位,是各大世家用来缓冲平衡矛盾的一个职位。
而现在可不一样咯,大权在握。
卫颜都觉得,皇室挺能洗脑的,她都穿着这身衣服,都忍不住龇牙咧嘴,何尝不是被洗了头呢。
那没办法,符合她的核心利益观,洗头不洗头的也没什么要紧的。
管别人什么初心,认准自己的初心,冲就完了。
她其实很少照镜子。
额,好吧,可以算是几乎没有。
有人伺候着,也不用她看着镜子整理衣冠。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忙起来脸都不带洗的,别提捯饬自己了。
她才后知后觉,清月其实还挺发达的,现在的社会环境,抛开男女之间的关系不谈,应该是类同于她知道的宋朝,可镜子是光滑的,并非铜镜。
这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