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看了眼易郇,笑得十分灿烂,“卫小姐,别这样,就不能是因为我家公子对你一见如故吗?”
卫颜:“......”
什么鬼东西?
从来只有她不要脸的份,怎么还有比她不要脸的。
这种拙劣的借口都能想得出来,这两位一定很少撒谎吧?
隋瑜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们应该也没恶意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二位在场,很影响我们复习。”
易郇看了他一眼,温和地笑笑,一双桃花眼灼灼,可里头却没有流淌着情绪。
仿佛繁华绽放的尽头,是无穷无尽的黑洞和深渊,散发着紫色的雾气。
在卫颜看来,他的一切行为的都是诡异的,她静静地看着,没有开口。
隋瑜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却听童谣语气无奈道,“没说假话哦,我家公子觉得卫颜小姐很亲切,而且对她也很感兴趣。”
她说着,看了眼易郇,笑嘻嘻地问道,“你们到底在怕什么?我们神宫是不吃人的。”
天真的语气,清脆的嗓音。
却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鬼气森森的。
卫颜一度觉得,她这是误入了什么灵异的地图,脊背发寒。
她脾气也上来了,不耐烦地说道,“听说神宫的人要断了尘缘,此生都不能和凡尘俗世有牵扯。再说了,易郇大人不是已经有了挚爱,何必用整这些做理由借口?”
有事说事,她还不够敞亮吗?
都说了能配合。
比有关部门来查的时候又语气还诚恳了,还想怎么着?
易郇还是那副模样——当个哑巴。
童谣直接说道,“都是传言,生在凡尘,怎么能没牵扯?至于挚爱,移情别恋这个词你没听过?”
卫颜和隋瑜都无语了。
尤其是卫颜。
她纵横不要脸圈多年,今日真是遇到对手了。
眼看从两人嘴里,得不到任何一句实话,索性就闭嘴不说了。
不管是什么目的,总会有显露出来的那天的。
眼下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反正也是斗不过的。
她再不看易郇和童谣的方向,刻意回避,假装两人不存在。
甚至,直接问隋瑜,"神宫究竟是做什么的啊?"
当着神宫的人,隋瑜也不太自在,轻咳了一声,"传闻,是处理清月的特殊事件的。"
"比如呢?是政事?还是监察?"
"不以常理度之之事。"
这是童谣回答的。
似乎随口答之。
语气浑然不在意。
卫颜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不是平常事,却盯上了她。
或许,从第一次见面,就不是偶然。
神宫是冲她来的。
她仔细想了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不出名,行为上的差异,还没有被人察觉。
甚至,卫父都没怀疑。
他是在自己毕业考成绩很好的时候,这才怀疑起来的。
不过也只是试探。
在那么早的时候,易郇就盯上了她了?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继续比赛的机会,就是为了看她和原主的差别?
现在怕是都摸清楚了,她不是常理之内的人和事。
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敢问。
反正……死不承认就对了。
童谣捕捉住她的目光,和她对视,眉眼弯弯,"卫颜姐姐,我看你就很不常理呢。"
卫颜想明白对方知道她的怪异之处了,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淡定地笑笑:
"当然,若是平庸,那也不能考这么好啊。"
有本事,就把她抓起来拷问啊。
既然用怀柔政策,那就别怪她装傻充愣了。
神宫倒是不辜负这个名字,有点东西,也不知道在他们的推测里,她是个什么东西。
童谣再没说话,似乎并不在意她承认或是不承认。
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又在马车上待两天,便到了京都。
京都全名上淮城,一直是清月的都城,都以京城为名。
进城之后,童谣和易郇就离开了。
这一趟,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不可琢磨。
卫颜拐了拐隋瑜的胳膊,"神宫的人做事,一向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吗?"
隋瑜离她远了点,没有回答。
卫颜这才想起来,这两日,隋瑜都没怎么同她说话。
她不说话,对方也不吱声。
实在不行,就嗯哦一声,表示听到了。
之前心绪不宁,现在轻松了点,才察觉这个态度。
明显是闹脾气了。
男人可真是麻烦。
卫颜懒得哄,皱眉看他,"犯什么病?到了京城,就要划清界限了?"
隋瑜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向还在排队检查进城的松衍的马车。
卫颜翻了个白眼,什么毛病。
她也没过去,就在原地等待。
松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