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药(1 / 2)

可看着她捏装着药油的罐子,漫不经心,眉宇间隐隐不耐烦,下意识就解了腰带。

卫颜抬起眼,看着美人解衣裳。

一件又一件……

她那点小心思想采家花的,都快被磨没了。

初夏的天,犯得上穿这么多吗?

终于脱光了。

只剩了件半透明的白色里衣。

果然是习武的。

隔着衣服,都能看出,这是位六块腹肌的男菩萨。

不过……现在的男人,都整品如的衣柜么。

有点带劲。

“妻主?”

卫颜回过神,拿袖子抹抹溢出来的两滴鼻血,若无其事,“最近吃得好,有点上火。”

顾沉舟:“……”

昨日灌了一肚子江水,今日下午才醒,灌了一肚子清粥小菜,这都能上火?

感觉妻主有点怪。

卫颜让他趴下,只是想作势上药,然后……

掀开了他的的衣裳,后背伤疤纵横交错,新伤老伤皆有,有点烦躁。

她突然觉得,问松家要一百两银子要少了,松衍也打轻了。

没办法,她总不能打自己吧。

谁让松衍经常撺掇原主打家里的男人的。

原主都死了,这锅他背。

她收了那点心思,用力搓了搓手心,将药油倒在他的背上,给他推平。

她的掌心温热,力道有些重,有的伤还疼,却抚慰到了他的心坎里。

顾沉舟一声不吭,强迫自己别落入她温柔乡的陷阱里。

可卫颜是骑在他后腰上药的,说不上来的燥热,耳尖发烫,想必是红了的。

好在头发有些散了,应该能挡住。

“好了。”

直到她的声音响起,也未曾对他有不利的动作,顾沉舟松了口气,也觉得怅然若失。

若是这种温柔和奇妙之感能持续的时间长点,做个丑角,供她和松衍取笑,其实也没什么。

他心里想着,却是立刻起身,面上没什么情绪,将被弄皱的被子抚平,给她铺好了床,“妻主,歇息吧。”

卫颜点点头,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刚刚不该一时心软,就放过了这朵家花,下次要是有机会,得搞点小动作。

尝尝这朵家花的滋味。

大不了不和离呗,她又不打老婆。

这会儿卷土重来,不太合适。

可惜可惜……

她摇摇头,躺倒在床上,或许来日方长?

顾沉舟回了自己的屋子,白竹、蓝玉、青樟已经在屋里等他了。

见他回来,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她今日又要耍什么手段?”

大多府里的侍夫和夫主都是不和的,可卫颜是朵奇葩,经常为了野男人对府里的人下手。

他们自觉聪明,拿顾沉舟打当枪使,迫不及待的过来打探风声,好做防备。

听青樟问起,顾沉舟下意识想起,拂去他肩上花瓣的那只手,还有他藏在袖口里的那朵花。

他垂下眸子,“还不清楚,不过……她说明日送你们出府。”

见几人还想说些什么,他摆摆手,“是真是假,明日便知,都回去吧。”

等几人走了,他才拿出有些蔫了的花儿,在灯下看了许久。

为什么总觉得,这朵花瓣都有些熟透了的花,比在枝头怒放的时候,要好看得多。

……

第二天卫颜是被吵醒的。

那位尖酸刻薄的大爹,清早就开始立规矩。

骂顾沉舟没一直守着她,她的门外,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卫颜扶额起身,顶乱糟糟的鸡窝头,趿着木屐奔了出去,没亮透的天还有些凉意。

卫父手里拿着藤条,甩在顾沉舟身上,他还只穿了单衣,应当是被人强行薅起来的。

一藤条下去,立刻浮现了血条。

“住手。”卫颜怒气冲冲地挡在顾沉舟面前,冷笑道,“阿爹这是又犯什么病?”

卫父皱了眉头,不满她的话语,却也没敢和她对上,“身为你的夫,不好好伺候你,天都快亮了,还没起床,不该管教?”

卫颜将顾沉舟扶起来,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不是阿爹的失职?卫家养了那么多侍奴,让阿舟一个主夫守夜,传了出去,旁人还以为卫家养不起家奴了。”

母亲已经死了,她和顾沉舟的亲事,是她定下的。

现在她是盛阳卫家的家主,这家里管家的权利,就应该是顾沉舟的。

不过,因着她不喜顾沉舟,每日追逐松衍,无心顾及家里的事,自然而然由卫父管理。

放着奴隶不用,非要折腾小世家出身的顾沉舟做甚。

卫父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恼怒之意涌了上来,竟然因为外来的贱人顶撞他。

他嘴角泛起冷意,“阿颜的意思,倒是为父的不是了。”

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往日管教顾沉舟,她只会拍手叫好,怎会如此?

卫颜皮笑肉不笑,“女儿对父亲是尊重的,不过,顾沉舟现在是我的夫,打了他,也是打了女儿的面子。”

她停顿了下,目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