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听谁瞎说的,咱们家闺女好好的呢。”
吴玉梅的眼睛一到晚上便不能视物,只知道抱着曾经女儿留下的小玩具愣愣的发呆,陈长敬不由的叹气,门口有人敲门。
这样冷的天,他年纪也不算小了,却叫他去巡夜,天寒地冻路面又滑,不用想都知道是张闻道的主意。
外头灯火通明,阖家欢闹,走过几家瓦舍,陈长敬用仅有的几钱沽了二两酒,就着寒风喝下。
“陈校尉,叫你守夜是叫你醉酒的吗?”
陈长敬慌忙把酒袋拿下来,眼前的人是张闻道的亲信,他赶紧认错,“大人,是卑职的错,卑职没喝几口。”
“哼,陈校尉,有律明令禁止,巡夜的士兵不得沾酒,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长敬跪下,“大人,大人,您饶过卑职吧,卑职……卑职没喝几口啊。”
“你觉得我信吗?陈校尉,下个月的俸禄就免了吧。”
“不,不能啊大人,卑职内子的药钱已经欠了一个月了,再不能欠了啊大人。”
“是吗?那又如何?走。”
“大人——大人!”
寒风刺骨,仅剩的酒也被扬了去倒在了地上,陈长敬目光呆滞,缓缓起身捡起酒壶来拧好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