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呈肃面无表情地开口:“朕也不希望这件事跟你们二人有关,可要是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指使,朕绝不轻饶!”
听到蔚呈肃的警告,葛静颜和林妙哪里还敢再多嘴,连忙灰头土脸地自请离开。
很快,蔚呈肃就让人将内务院那个出去采买的小太监给带了回来。
对方一看到林漪毫发无损的坐在蔚呈肃的身边,吓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洛美人。”
蔚呈肃目光森冷地看着他:“就是你声称自己亲眼看到洛美人被带进了春花楼?随后不仅没有立刻来直接向朕汇报,反而是大肆在外宣扬,令宫里宫外很多人误会洛美人深陷青楼,你可知,这样的行径对她的声誉影响多大!”
这小太监瑟瑟发抖:“皇上饶命啊,奴才也是一时慌了神,想要第一时间向人求助,才会没顾得上先跟您汇报,就直接把消息告诉了门口的守卫。奴才绝对不是故意败坏洛美人的名声,只是担心洛美人的安危才会乱了手脚!”
听到这话,林漪冷笑了一声:“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一心替我考虑了?”
“奴才不敢!”
“我问你,你怎么就那么笃定,被人带去春花楼的便是我呢?而且你又为何那么巧的出现在那附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场面。”
“奴才是想帮宫中的娘娘们置办一些胭脂水粉,恰巧那些水粉铺子距离春花楼都很近。而且,奴才今日在宫里,恰巧看见过洛美人您穿了身上这件衣裳。因此在宫外看到那人的时候,第一眼就觉得她与您的身形相似,衣服更是一模一样。更有奴才又知道您出了宫,才会一下子认错啊!”
此人坚持自己是看走了眼,而不是有心针对林漪。
看他这副模样,当是不可能承认背后是有人指使了。
林漪正琢磨着怎么撬开他的嘴,就听刘洪山在外汇报:“皇上,洛美人身边的轻水姑娘,还有今天护送她出门的几个侍卫回来了,不知您可要召见?”
“让他们进来!”
很快,轻水就和那四个禁军一起走了进来。
一看到林漪,轻水就按照望梅之前的交代,故意做出一幅焦急的样子询问道:“小主,您没事吧?奴婢以为您出事了,可吓坏了!”
蔚呈肃眉头紧锁:“洛美人分明说过,和你们在送别亭的山脚下会合,为何等她返回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却都没了人影?”
其中一个禁军开口:“回皇上,我等本来是按照洛美人的要求在原地等她的。可是洛美人出去许久都不见踪影,轻水姑娘有些担心,就带着我们沿着河岸寻找。谁知我们一路过去,却听到有不少商户在议论,说是宫中一位美人遭人劫持,还被强行掳去了春花楼。臣等以为是洛美人出了事,这才急着想去春花楼寻人。”
林漪于是问道:“那你们去春花楼,当真看见跟我外形十分相似的女子了吗?”
那禁军摇了摇头:“我们追过去之后,逼问了那女子的下落,等急急忙忙闯入房间想要救人时,只看到地上有几个大汉,被人撂倒在地,还束缚住了手脚,嘴里也被塞了布,发不出声响,看起来十分狼狈。且屋子里窗户大开,分明是有人将这几人降服之后,从窗边逃走了。”
听到这话,林漪顿时心惊肉跳,一阵后怕。
如果没有想错的话,将这几人痛揍了一顿并越窗逃跑的女子,一定就是望梅!
幸好望梅的身手了得,就算是以一敌多,都能够占据上风,轻易可以逃脱。
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即便她已经在袖子里藏了一些准备好的药物,但真要是落难的紧要关头,对付一个两个或许还有希望,想要将那么多人都给弄晕何其艰难!
看样子,是有人打定主意,要让那几个大汉来折辱自己,彻底毁了她的清白!
林漪又追问:“你刚才说,你们一路听很多商户都在议论这件事,这是怎么回事?”
那禁军同样迷惑:“我们也不知道啊,按理说就算真的是洛美人林被带去了春花楼,民间的百姓也不会认出您的模样来。偏偏消息传得很快,如果不是听到他们的议论,我们也不会那么冲动地跑过去找人。”
蔚呈肃厉色看向那个内务院的太监:“混账东西!还说你不是故意的,如果按你之前的说辞,你是为了第一时间找人救洛美人,就急切地将此事告诉了守着避暑山庄的那些侍卫,朕还能理解。可你为何要告诉外面的商户百姓,这不就是蓄意坏她的名声吗?”
那太监拼命地摆着手:“冤枉啊,皇上!真的不是奴才透露给那些百姓的,奴才只是告诉了禁军,绝对没有对外人透露!”
“不是你还有谁?”林漪瞪着他:“若此事只有避暑山庄的人知道,还能解除误会平息风声,可现在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她随即看向蔚呈肃:“皇上,妾身恳求您对此人严刑逼供,务必要问出来他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否则,妾身这些委屈都白受了!”
蔚呈肃当即下令:“来人,将他拖下去,轮番用刑,什么时候撬开他这张嘴,什么时候停下来,可别让他死了!”
刘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