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做榜样,学生们纷纷上阵,你一包我一包扛着东西往顾家送去。
一路上浩浩荡荡的,众人都为之侧目。
顾逸川叹道:“娘子,是你输了。”
沈南葵心中也颇为感慨,“愿赌服输。”
这番阵仗,远远地便已惊动了顾母,看着一个个身穿儒衫的小儿郎们向自己作揖问好,顾母面上倍觉有光,十分和蔼地邀请学生们进屋喝茶吃果子。
沈南葵也同他们在堂屋中歇息,杨泽忽然举着一个桃子捧到她面前。
“夫子吃个果子吧。”
沈南葵没有伸手,先问道:“杨泽,你跟着我这些日子,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杨泽一改最初的不逊,恭敬道:“夫子讲课讲得很好,学生很是受教。”
沈南葵摇头,“不,我问的是你对女子上学的看法。”
杨泽面上涌起一阵为难,思索半晌才道:“学生不知如何说,但这些天亲眼所见,女孩也很聪明,就如顾文巧才七岁,她竟能答出我参不透的术算问题,而且,我家中的妹妹,近日也闹着要上学……”
沈南葵微微一叹。
“其实,让你们男女同堂,的确是有不妥之处,不过这已是我能力范围中,能做到的最妥当的了,孔子说,有教无类,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见,用心去思考,女子虽不能科举,但学以立身,她们在这世上,总归是有自己的作用的。”
“就如夫子一样对吗?”杨泽抬头看她。
“不,在这个世道之下,我做的这些,还微不足道。”
杨泽所有所思,连手中的桃子被沈南葵拿走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