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里面的对话,嬴高收起圆木筒,眼神有些呆滞,“一切都是,算计吗?”
想起之前与白惜雪崖下相见,她带他回家,为他上药疗伤,甚至为了求药,差点被贼人玷污。
而在那片盗贼肆虐的地域,救下他无疑是有生命危险的,他也劝过她不要卷入,让他走,如此才能幸免遇难。
她坚持,说即使豁出性命也愿意,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他本来大受感动,或许觉得一切都是天注缘分。
却不想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就连劫匪追杀他,让他坠落山崖,也在这场算计之中。
收起圆木筒,小家伙望着嬴高,“白惜雪是白吸血。”
嬴高抬头望着小家伙,“辛苦你了。”
小家伙摇摇头,“不辛苦,沃们扯平了!”
嬴高抱起他,“走吧,送你回去,你可不能被那恶女发现,太危险了!”
小家伙没说话,心里却是很得意的。
【不怕不怕,就她?来十个都伤不了我!】
听着小家伙的心声,嬴高心中暗惊。
不说是苗疆巫女?
十个都伤不了?
弟弟这么厉害?
······
嬴高将小家伙放在门口,小家伙便小心翼翼朝着殿内爬去。
自从他不见后,整个殿内一片狼藉,下人们几乎都出去寻他去了,十分安静。
小家伙蹑手蹑脚的,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四周。
爬进房间,他看见婴儿床,心里顿时放松不少。
【只要我不承认,我就没有出去!】
嬴子玉已经打好算盘,只要躺回婴儿床上,一会儿就怎么都不认出去过,那娘亲也没办法罚我了。
思索着,小家伙爬到婴儿床边,双手趴在床檐上。
然而就在这时,他整个小身板却被一道阴影笼罩。
感觉到后背的凉意,小家伙转过头去,只见淑妃正冷脸望着他。
小家伙露出尴尬的笑容,“早呀,娘亲。”
淑妃目光冰冷,“你去干嘛了?”
小家伙装傻,“沃正准备去尿尿呢。”
淑妃秀眉蹙起,“胡扯!快说你到底去干嘛了?”
小家伙继续装傻,“既然娘亲不喜欢,那沃就不去了。”
说着他默默缩回婴儿床里,嘀咕着,“娘亲是不是睡迷糊了,沃才到床边都还没来得及下去,哪里有什么去干嘛了。”
旁边的湘琴幽幽道:“小公子,娘娘是看着您从外面爬回来的。”
小家伙面色微僵。
你倒是早说啊!
这么演着好尴尬。
淑妃拿出一根竹棍,“娘亲是不是和你说过,乱跑要受罚。”
小家伙低着头,“沃没有跑,是爬的,娘亲没说爬也不行。”
淑妃:。。。。。
“好啊,还敢犟嘴!”
“把手伸出来!”
淑妃怒目而视。
小家伙瞥了她一眼,道:“娘亲把棍子放下,沃就伸。”
他可是清楚竹棍的威力,打在肉上那叫一个酸爽。
淑妃不理会他,“快!”
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沃怕疼······”
淑妃语气不容置疑,“伸!”
小家伙犹豫一下,缓缓伸出胖嘟嘟的小手,粉嫩粉嫩的,小小一只。
淑妃举起竹棍,小家伙双目紧闭,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见状淑妃心中一紧,竹棍停在空中,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
她倒不是真想体罚小家伙,只是他实在太肆意妄为,明明是个小孩子,却总是偷偷溜出去。
身为皇子,这深宫很多危险是他无法预料的。
淑妃只是想让他学会保护自己。
湘琴看着淑妃举着竹棍定在空中,却迟迟不落下,便道:“要不算了吧娘娘,小公子一定知道错了,下次不不会了。”
淑妃忽然将竹棍递给她,“你来打!”
湘琴一愣,“啊?我?”
她有些欲哭无泪,娘娘都舍不得下手,她怎么敢的呀?
颤巍接过竹棍,湘琴便对上小家伙可怜兮兮的目光。
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粉雕玉琢的奶娃眼里满是灵气,任谁都觉得心生欢喜。
但职责在身,她也只得缓缓举起竹棍。
还未有落下的想法,她便感受到身上有一股灼热。
正是淑妃在死死盯着那竹棍,那眼神十分担忧,好像只要那竹棍落下,整个天都会塌下来一般。
湘琴眉头拧起,额头已经有汗冒出。
不行!
不能打!
打下去死的